02

    过的声控灯趋暗时，冬旭的声将其亮起。

    “没什么。”

    他向她更加俯低：“木，怕我？”

    冬旭没立即说话。一直以来，她对他一直有着又敬又怕的，会常常因受到他的魅力生崇拜之余而不可避地引自己那么一的小张。

    她不知说什么。

    她在想。

    楼仄，他在她面前，大躯完完全全笼住她，男气味是无形的香从肤漫他散开的领，像最柔的丝绸抚过她的鼻。

    她鼻翼动了动，仄的楼更仄了，他的存在突然变得分外明显，似乎门消失、楼消失、地面消失、空气里的灰尘味也消失，她的视听闻觉只受到他。

    程锦的脖在她视线以。

    时隔多年后，冬旭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再看他的脖，跟她肤差不多，修，好看的结即使不动也觉得它在若有若无的撩拨，还有那颗独特的黑小痣她一直观察着，以至忘了自己原本要回他话。

    同时之间，他也在观察她。

    冬旭嘴角有颗小痣，不明显，所以远看并不觉得有什么，只当近看目光特写时，会蓦然惊艳她的与痣的位置刚好。她的饱满、鲜，小痣在右偏一，纯净中一令人心悸的妩媚。他的大拇指轻碰上去。

    只是一，又放去。

    他也在怕她。

    他怕自己越了线。他表面知礼知退，实则占有疯狂。他怕她不喜他占有太，不喜他太势，所以总间接、委婉而缓慢地表达自己的意。

    但偶尔，他也会想毫不讲理地地让她张开嘴、被他吻。

    程锦指摸过大拇指指腹，受她残留的。

    被他碰过的地方，变得不一样，变。这时冬旭想清了。

    其实她并不怕他，她是怕自己。

    刚开始是怕自己自作多，不敢问他对她是朋友间理所应当的关心，还是友外的。后来跟他上了床，就是怕跟他在一起后无法面对陆泊，更无法接受自己会喜两个人，更不单选，以致装聋作哑骗自己都不喜、都不要。

    “你生气了吗？那天，我没去公园。”她突然说。

    “我气的是我自己。”他说。久违的、独特的回复。

    像收拾衣柜时从很久没穿的旧衣服里掏几张钱，逝去的东西意外复现，那觉倍觉依依。冬旭从脖看向他的睛，她久久呆着，陷这双温柔。

    为什么？

    为什么她在他那里从没有过错？为什么不责备她？为什么他意识到她落在后面，不是怪她拖他后，也没看不起她，而是停来等她。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她终于问来。

    程锦也不知为什么，他总是很容易就懂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