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老秦家的闺女？”阿云婶甩了甩被菜刀震得发麻的手腕，惊奇地看了看秦清曼，又看了看抱着鹅躲在秦清曼后的楚楚。

    阿云婶看向秦清曼的目光更惊奇了。

    “布票换鹅？”

    所以家家的布票都严重短缺，没哪家能年年穿新衣服。

    见鹅没被杀，秦清曼松了一气，放背上的楚楚，然后非常不好意思地伸手小心翼翼取阿云婶手里的菜刀，同时把吓傻了的鹅用脚尖踢了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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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的楚楚也不怕鹅了，赶抱着鹅躲在了秦清曼的后。

    “对。”秦清曼也不瞒阿云婶，明说：“婶，你也知我家就我跟楚楚两人，家里没个凶的东西我们晚上睡觉还是比较忧心，就想到你家的鹅了，你家鹅凶，肯定能看家护院。”

    鹅哪里是想要就能要的！

    踢向后的楚楚。

    楚楚相信秦清曼，担忧立刻化作了动力，秦清曼穿衣服门，“，快，咱们去阿云婶家挑鹅。”小孩没有玩伴，对于即将到来的新成员很是期待。

    “嗯。”

    阿云婶愣愣地看着闯自己家的秦清曼，一时之间都忘了说话。

    不能易的东西只能以易。

    如果她没记错，鹅是她家的吧！

    秦清曼神温和地看了看一脸兴奋的楚楚，从屋里翻两尺布票带上。

    “阿云婶，我叫秦清曼，是老秦家的闺女。”秦清曼对阿云婶歉意地笑了笑，然后说阻止杀鹅的目的，“婶，我想用布票换你家的鹅。”

    “没事，几个叔叔家还欠着咱们家粮，实在不行我去镇上买，家里还有粮票，是我之前偷偷藏起来的。”秦清曼用瞎话安抚楚楚。

    第10章

    阿云婶家离秦清曼家可不近，厚厚的积雪中，弟俩裹得像球一样缓慢行走在靠山屯里。

    看阿云婶非常意动，秦清曼再接再厉：“婶，你这个时候杀鹅肯定是因为大雪封山不好养，这样，我用布票跟你换，诚心换。”

    从秦清曼说用布票换鹅的瞬间，阿云婶就意动了，但也怕自己吃亏，谨慎问：“你打算怎么换？”

    还没敲门，鹅的声音就从阿云婶家传来，非常凄惨。

    秦清曼虽然不太清楚这个时代的价，但也知布票的难得，笑了笑，客气：“婶，你开价。”

    秦清曼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顾不得礼貌，直接推开院门就跑了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叫：“阿云婶，刀留鹅！”

    厨房门，菜刀迅速剁向鹅，在光的照刀锃亮。

他舍不得用玉米喂鹅！

    秦清曼叫得又大声又急切也没阻止刀落去的速度，随着菜刀锃亮的一闪，惨烈的鹅叫声戛然而止。

    十几分钟后，弟俩终于到了阿云婶家院门外。

    她刚刚被秦清曼吓到了，在没法收力的况只能顺着力勉改变了落刀的位置，手里的鹅才幸免被凄惨的一刀剁。

    这年别看难得，布票却更难得。

    正打算杀鹅吃的阿云婶在心里盘算起来。

    天气寒冷，屯里被多人踩过的地面早就冻得又光又。

    “一只鹅肯定不值

    秦清曼背着楚楚尽量走在没人踩过的积雪中，雪没过了脚踝，还算稳当。

    在资匮乏的年代，一人一年只有三尺的定量布票，三尺布票给半大小孩衣服都要打细算，更别说给成年人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