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江梵自顾自倒了杯，自己喝上了，没半给伫立着的江照倒的意思。

    他还很生气。

    年轻男孩儿对他的熟悉到连察言观的揣测都不需要，只是短暂犹豫，便走上前来，轻轻抓住了江梵的手，微微晃了晃，“哥别生气了，是我不对。”

    “你哪里不对？”

    江梵反问他，给了他第一个正。

    江照顿了顿，“我不该到这来。”

    “还有呢？”

    “……不应该涉哥哥的自由。”

    “就这些？”

    江梵神很冷，表很淡，像冬天里渗透厚重衣里的雪一样，冰得人心肺皆凉。

    是江照鲜少看到的神，大概只有那几次将学校里那些看不懂的蠢货同学折腾狠了，才被这样冷漠的注视过。

    江照很怕江梵用这样的神看他，仿佛一秒两个人便会从亲密不可分割的关系径直走向陌生人一般。

    他连忙握了江梵的手，慌，“哥错我认，我都认，你别赶我走，我想和你待在一起，不上学也可以。”

    江梵的脸并没有变好看，静静看着慌到手足无措的弟弟，一接着一地将他的手指掰开，充满厌弃的神几乎将江照的心脏都刺破了，汩汩不停地着血。

    “你不该将自己的前途当儿戏，为了我休学来这儿。我可以为自己负责，却无法为你负责。江照，别让我在爸妈面前成为罪人。”

    江照低了，害怕接那冷漠视线，一向直的脊背有些弯，垂落的指尖微微发颤。

    江梵的严词厉让他明白一些事。

    两人同一个本上的关系是江梵迈不过去的坎，无论他多喜他的哥哥，对于江梵来说，都是烙印着“不”二字的负担，他的越炽，这负担越沉重。

    江梵担心父母，担心如何自，先于考虑是否喜他。

    可他们，并不是亲兄弟呀，为什么一可能的机会都不给他，为什么从来不正视他的。

    江照不是只想要一时，追求刺激或贪恋愉。他想要一世，想永远陪伴在哥哥边，保护哥哥，分享所有悲，甚至已经试想过无数次向父母坦白的场景，他会承担一切，不会让哥哥受到任何伤害。对于一碗端平的爸妈而言，哥哥同样是他们付了和心血、心抚养大的孩，只要他坦诚是他先喜上哥哥，迫哥哥，遭到责难的只会是他一人。

    再难的前景，只要过来，便能和哥哥永远在一起，这样一想，所有的困难都不再是不可攀越的山了。

    但事实上，最无法攀越而过的那座山，是江梵。

    如果世界上大多数追逐江梵影的人，都是站在，江照发觉，原来自己站在离十万八千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