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面前已经展现少女姿态的小姑娘，轻笑了声：“你是想大家都能的事还是想那个独特的？”

    小十想了想，问：“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前者很容易学会，但因为大家都会，所以可能没有什么竞争力，后者很难，或许需要两年、五年、十年去练习，但只要成功，绝对会让人追捧。”

    小十毫不犹豫：“我选第二个！”

    “确定吗，第二个可是很苦的，以后或许连玩耍的时间都没有了。”

    “这么苦！”小十不可置信。

    小手纠结地转圈圈，最后叹气：“那我也选第二个。”

    这换蔺荷惊奇了：“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因为这两个都需要蔺教我，说明蔺都会，我也想变成像蔺这样厉害的人。”

    小姑娘抬着，眨着黑溜溜的大睛，一副天真又认真的样。

    蔺荷愣了愣，随即笑声。

    好吧。

    从筐里拿两个白萝卜，红红胖胖，冬日最不缺的蔬菜大概就是它了，她把白萝卜递给小十，布置今天的功课：“试着把它刻成其他形状。”

    “要什么形状呢？”

    “都行。”

    “好的，我一定会好好刻的！”小十握拳保证。

    “慢慢来。”

    这上，蔺荷没有再迫小十。

    其实最开始她只打算教小姑娘多一些简单的厨艺，后来有一次突然翻了对方送给的小木雕，才有了现在的想法。

    将空间留给投工作的小十，蔺荷从小厨房离开。

    刚来，梅就着发红的睛走过来：“蔺厨，小青要走了。”

    “什么？”一瞬间，她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盏茶后，蔺荷回到暂时居住的院，看见了已经收拾好行李的小青。

    “蔺厨。”

    看到她回来，小青的表有些不自在，她低：“哎，肯定是梅说的吧，早就和她说了不要打扰大家。”

    “不要怪她，她也是舍不得你。”

    蔺荷走近些，叹气：“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要走呢？”

    “也不是突然。”

    小青苦笑了：“早就打算离开了，只是最近终于发了月钱，才决定要走。”

    蔺荷沉默，过了会儿问：“是因为钱太少？”

    “不少了。”小青摇，她以前跟着母亲绣帕，一个月也才赚几百文，现在在国监仅月钱就一两，更不用说因为甜和额外吃的收，这月里每个人多发了一两银，她自己心里也非常兴。

    可是，这些都要结束了。

    小青的里隐隐有泪：“我娘给我看好了人家，这次回去，是要嫁人。”

    蔺荷想起自己见过的小青娘，那个只知打女儿和女儿要钱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