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停止时，她吐一浊气。没成想一秒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仍然是她妈打过来的。这次她接了电话。

    向妈的语气很凝重，“笙笙，你在哪里？”

    听这语气，向笙猜得到，她妈肯定知她没在学校里了。她奇的平静，“外面。”

    向妈隐忍怒气，“你学会撒谎了，居然骗班主任家里有事。要不是我今天想给你一个惊喜，去学校给你送饭，我还不知你骗了老师。”

    “你到底去哪了，什么去了！”

    “我去散心了。”

    电话那，向妈再也忍不住发怒了，“去散心？这时候你去散心？你还想不想考上大学了？”

    “你知自己在什么吗，向笙！”

    向笙嘴颤抖，不吭声。

    向妈怒火中烧：“说话！”

    良久，向笙才：“我太累了，太累了，就不能让我去散散心，休息休息吗？”

    “别的学生不是跟你一样累吗？别人也没像你一样撒谎跑到校外去散心！”

    向笙的嘴颤抖得更厉害，全都颤抖起来，像是在被电击，“别的学生也去楼了，那我要不要跟他们一样也去楼！”

    这是她复读这几年以来，第一次向父母发火。像是绪值已经到了临界，不得不爆发。

    向妈当即哑了，旋即她恐慌起来，“笙笙，你、你说什么？你别傻事，别傻事！”

    向笙沉默去。她的沉默让向妈更加恐慌，向妈语气尖锐起来，“笙笙，对不起，妈不该对你说那些话，你要是真觉得累了，休息就休息吧，只要别傻事。”

    “笙笙？”

    “笙笙？笙笙？”

    向妈的声线抖得像心电图导线，“笙笙！你在哪、哪里？快告诉妈妈！”

    “你千万别傻事！”

    向笙用力呼，她望向如珠饭馆。如果不是如珠饭馆，她昨天就已经了傻事。她闭目，又睁开，“妈，我不会傻事，你放心。”

    “你快说你在哪里！”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明天就回家。”

    “不行，你先说你在哪里。”

    “我说了你们就会来找我，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不行吗？”

    向妈语，“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