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袁如珠又喝了一汤，余光里，坐在她斜对面的刘光宗正在一杯接着一杯喝酒。

    “这不今儿兴吗，多喝儿。”刘光宗两颊生红，又了一酒。喝着喝着，他的神浑浊起来，“耀祖……”

    “快去吧，灶屋里油烟重，熏人得很。”

    到底是赚了钱，生日宴席都比往年要奢侈得多。

    得到袁如珠这句夸奖，老刘妻兴得不得了。袁如珠是什么人，她可是厨艺好到能将开的饭馆火遍整个清河城的人。能得到她的一句夸赞，得到她的肯定，她倍脸上有光，自然兴坏了。她拿起勺，“喜喝就多喝，我炖了一大锅，够喝。”

    这时候，老刘招手，“哥，快过来尝尝贵买的烟。”

    老刘即刘耀祖抬，“哥，啥？”

    袁如珠舀了小半碗洋芋块块炖腊猪蹄汤。晒的洋芋和腊猪蹄炖得十分烂，从香味里可得知，洋芋块块和腊猪蹄将自的味完全化了汤里。

    “嚯，这么多菜！”李贵惊讶。以前老刘过生，生日宴席可没这么丰富。以前老刘过生日，常年都是洋芋块块炖腊猪脚，酸菜炒，梅菜扣这几样荤菜，最多就两三样荤菜，可不像今天这么多大鱼大的菜。

    目光一转，看到坐在屋檐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是老刘的大哥刘光宗。他静静地坐在屋檐，抬首望天。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周仿佛蒙了一层灰尘，整个人黯黯淡淡的。

    “真不用真不用，哪有让客人来帮忙的理。”

    “上个月买的，安了油烟机，煮饭没以前那么熏人了，油烟机这玩意儿还是好用。”老刘妻笑呵呵。以前没钱买油烟机，现在有条件买了，她和老刘就把油烟机装上了。

    “我不甘心……”刘光宗说着，眶起来，“我不甘心哪……”

    刘光宗立刻扬起笑脸，起走过去。袁如珠又看了他几。

    老刘住刘光宗，“哥，多吃菜呀，少喝酒。”

贵也会送礼，一般是送烟，因为他就好这。不过往年送的烟都是价格比较便宜的烟。今年贵送的烟可不便宜！他可从来没过这么好的烟！

    老刘往杯里倒酒，“快坐快坐，都别客气。”

    老刘妻促：“哎哟，你们赶去，去玩儿啊。”

    腾腾的汤炖得白白的，汤面上浮着一层浅金的油儿。咸咸的，带着洋芋的清香和腊猪蹄的鲜腊味，不油腻，很是香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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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宝贝地摸了摸烟，老刘说：“谢了啊，以后可不许再送这么贵的东西了。”

    刘光宗不依，

    “别喝了，哥。”

    刘光宗齿糊起来，“忘……忘不了……”他又猛地了一杯酒。

    这边厢，袁如珠和吴桂芳灶屋，打算给老刘妻打手。老刘妻说：“不用你们帮忙，你们去外面歇着。”

    “汤炖得很香。”袁如珠浅浅一笑。

    袁如珠多看了他几。

    老刘妻准备的庆生宴席非常丰富，有烧，脆鸭，剁椒鱼，红烧猪肘，梅菜扣，煮，黄焖虾，洋芋块块炖腊猪脚，凉拌猪耳，凉拌藕片，凉拌粉，木耳炒小白菜，酸土豆片，还有八宝饭。

    袁如珠和吴桂芳走灶屋。院里，小夏小秋正和老刘的儿天明围在一起玩。天明在镇上念初中，今年初二了，成绩还不错。

    吴桂芳说：“这不是装了油烟机吗，油烟也不重，对了，啥时候买的油烟机？”

    知刘光宗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老刘面无奈。他拍拍他哥，说：“都四五十岁的人了，大半辈都已经过去了，有啥不甘心的，都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