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收到的款项，还有支费用明细。」

    我把得满满的信封袋，连同我好的资料一同递给玄青叔。

    地是好久不见的公司，玄青叔的个人办公室。

    玄青叔接过之后，迅速地翻阅明细，同时把钞票放数钞机，确认数目。

    「辛苦了。这些是你的份。」

    「谢谢……」

    我接过装有薪的信封袋，却发现厚度比预期的还要多上不少。

    「玄青叔……这个数量好像不太对？」

    「车的赔偿费用本来就是公司该付的，至于清扫业者那边，l说要帮你。」

    「梢姊她……？」

    「有问题就去问她本人吧。」

    「好的。」

    「你这次得很好。没有其他问题就可以回去了。」

    「其实，我已经听蓝……小说过了，关于梢姊，还有『经纪人』这个位置的事。」

    「她告诉你了吗？也好，省得我再解释一次。」

    「为什么？」

    不晓得缘由，但我就是想要确认这件事。

    或许，我前的这位上司，有着和我相似的想法。

    为了确认这，我把问题丢了去。

    「不惜冒着在业界树敌的风险，也要让梢姊『送货』的理由是什么？」

    就算玄青叔在业界在怎么有权有势，也不可能永远都独排眾议一意孤行。「社会」这个系没有那么简单，就连如此大的梢姊也多少要受到群的规范。儘如此，玄青叔还是在规范的限制中不断试探，屡屡找让梢姊大显手的机会。

    我想知，这其中是为了什么。

    「……坐吧。」

    不等我应答，玄青叔已经开始准备泡茶了。

    见他动作熟练地准备和茶，我也只能乖乖坐。

    「不晓得紫菡是怎么跟你说明的，不过有件事我要说在前。我向来主张适才适所，会把那几个案给l，纯粹是因为她最适合。」

    不愧是红狐狸掛保证的老狐狸，一破绽都没有。

    虽然我也没想过要抓他的破绽就是了。

    「都是困难的案吗……」

    「对其他人来说很困难。至于对l来说嘛……你知的。」

    我当然知。

    整个业界的人都知。

    也因为这样，才会有武的比喻和这些问题。

    玄青叔在杯中注茶汤，老样，第一杯递给我，第二杯才给自己。

    「你知为什么公司的名字叫『黑鷲』吗？」

    「这我倒是没听说过……」

    「黑的翼鸟——这是业界的一个象徵。」

    「是代表什么的象徵呢？」

    「你觉得你自由吗？」

    话题一个跃，让我有跟不上：「自、自由？」

    「在这个业界，别说是法律边缘，我们本是游走在法律之外。简直就像是不受法律的拘束一样……但是，这样的我们，有比较自由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其中涵义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