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都这么说了，检方当然不能漏气。姜秀临上要一队到苏永兴所有小弟的名单，首先传唤几个亲近的，再逐步传到所有人。侯正翰一看到今天要侦讯的名单就忍不住翻白，咖啡差打翻，「妈的有没有搞错？我一天上班十小时，要我问十个人，是要我回家拿睡袋睡办公室吗？」

    「老姜都没叫了，你叫什么？」尹燁倒很淡定，自己老婆的篓当然是自己收拾。

    「我不能叫喔？我又不是老姜。」侯正翰真的很想掐死这个同学。

    「反正我不，老不叫个两句上就有脸上就没疤。」侯正翰走办公室，还如他所说的疯狂哀号。

    「学这样没关係？」唐莹走过来，看向走去的光刑警。

    「不用他，他就是这样。」尹燁走回位置。

    「怀的女人很多嘴耶！你到底要不要去生小孩？」正在气上的侯正翰火大到看到谁就迁怒，还特地跑回来骂。

    唐莹正要发难，尹燁只是冷：「產假请好了，明天就去生了。还有我老婆生小孩到底关你什么事？发脾气就发脾气，不要没事迁怒可以吗？」

    唐莹是已经请好產假，准备要去生小孩。

    「我刚到，雅欣来了，先侦讯第一组，光你跟我来。」姜秀临侦一队办公室，

    侯正翰和姜秀临了侦讯室。

    ※

    尹燁在外面看，他是德国汉堡大学犯罪心理学博士，又去国修过犯罪侧写，不用说他的犯罪侧写能力在台湾警界是排前三名的，能用对方的表神和动作来判断对方的证词是否正确，比测谎机好用还不用特地申请，姜秀临是用者之一。所以只要是他侦讯都会叫尹燁在外面待命，连耳机听都不用，只要用看的就知了。

    姜秀临翻着资料，看向第一个来的小弟，「吴焕成，有聚赌、恐吓前科。据资料，你几乎是从苏永兴开始帮城帮经营赌场就跟着他了。」

    「我跟永哥是满久的，他很信任我。」吴焕成不安的抓了抓。

    「你帮他什么事？」姜秀临问。

    「讨债，还有——」吴焕成言又止。

    「不老实再加一条偽证。」侯正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