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士林地检署，尹兰翘着脚在等人；姜秀临则坐在办公桌前看电脑。

    「女，找我们有什么事？」尹燁一坐在尹兰对面。

    尹兰却勾起一抹诡密的微笑，：「你可以不用故作镇定。」

    「我哪有故作镇定？」尹燁：「我么要怕检座？」

    「可是你怕你姊。」尹兰还是笑着。

    侯正翰很懂尹燁，他知尹燁是在故作没错。这个画面就跟唐莹骂他时一模一样。

    「这叫尊重，不叫怕。」尹燁转纠正侯正翰。

    「我又没说你这样是怕，」侯正翰双手一摊，「你何必盖弥彰？」

    「怕姊姊并不可耻，可耻的是骗自己不怕。」姜秀临也在旁边促狭。他向来护动，不会打落狗，不过他偶尔会打一隻姓尹的落狗。

    「我要去菸。」尹燁拿菸盒，转就跑。

    「算了我不欺负弟弟。」尹兰蛮不在乎，「小莹，我请你带来的，你带来了吗？」

    唐莹赶忙拿一叠资料，翻几页给尹兰看。

    「对，我要这个。这是备份吗？」尹兰问。

    「是备份。」唐莹。

    「这份给我跟老姜ok吗？」

    唐莹看向侯正翰，后者耸肩，「目前用不上，而且正本已经收起来，如果后续有需要，我再跟稽解释。」

    ※

    姜秀临翻着当年黑鲸事件的档案，把档案丢在桌上，摊开档案托着腮发呆。

    他有听闻最近有不少当年中信鲸的退役球员或教练去报案，表示遭不明人士恐吓，引他注意的是前任总教练李来发。

    中信鲸已解散，李来发也已经离开职圈，为什么会盯上他？

    是因为最近剿了一签赌站吗？听说那里的人曾找上中信的球员，但无法确定买通球员的组就是自那里。

    黑鲸跟黑象比起来显得渺小许多，因为兄弟象是老球队，而且纪律严明、人气颇。所以爆发假球事件时引起轩然大波，但中信鲸那时已臭名在外，战绩不佳、票房也不甚理想，所以爆球员被买这丑事似乎也不令人讶异。

    这是从球界来看，黑鲸当时会再度造成轩然大波是因为有涉及政治层面，台南市议吴健保胁迫中信鲸队五名球员要求其合打假球，吴健保发监前竟逃逸的无影无踪，让当初承办的姜秀临跟尹兰气到冒烟。

    「其实现在想想，中信鲸打假球的案有蹊磽。」尹兰转过来，对姜秀临说：「爆的太快了，我的线民当初有些报过来，我正在蒐证时就有人铃申告了，动作比我还快，我起诉有多快你应该很清楚，比我还快，这不合理。」

    「你蒐证比区间车还慢；起诉比铁还快。」姜秀临很了解尹兰，「但他手上有的报比你多，来告并没有不合理，更何况国家赋予所有人民诉讼的权利，多设个门槛让那些白痴律师不要间间没事来法院找我们喝茶聊天。但中信鲸的案也不排除黑吃黑。」

    「除了狗相咬，我想不到别的可能。」尹兰把唐莹给的东西丢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