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中来找尹燁，表示谈公事，既然是公事，也就无须闪避，两人直接在办公室讨论。

    「我知学不听八卦，不过这个八卦备份起来说不定哪天用得着。」杨中说。

    「什么八卦？」尹燁挑眉。

    「海丰总经理韩建跟他小姨柯瑋珊关係不单纯。」

    「关我什么事？又关案什么事？」尹燁对这八卦相当厌恶。

    「海丰的财务是韩建的，他有个助理叫王秉呈，专帮他一些不太乾净的事。」杨中说。

    「王秉呈？日前车祸死亡的王秉呈？」

    「是。」杨中。

    「如果韩建需要白手，王秉呈会是谁杀的？」

    杨中左顾右盼，才继续说：「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你的意思是韩建有些不太光彩的事？然后王秉呈是……」这样说尹燁就有兴趣了。

    「这个我不知，」杨中里带着笑意，「我是警察，我也只相信证据。」他又说：「当然我不是作这个的，所以我无法参与。我相信说到这个份上学应该就听得懂了。」

    尹燁突然笑了，「你这么说我就懂了。」

    死掉的将藏着更大的祕密。

    ※

    得知韩建的事后，侯正翰还没接收到尹燁的指令就风风火火的去查了，而且他得到的消息比他原先的期望值了不少。

    豪门这个游乐场不是人人的去，能去的绝非泛泛之辈，无脑的富二代可能连门都看不到，更别说跨过门槛，侯正翰也不是能跨门槛的角，不过他有很多在里面很久的朋友，要资料不是太困难的。

    「看来海丰在玩五鬼搬运法，他们在几家银行都是超贷。」侯正翰手拿着咖啡报告今天打探到的消息。

    「金会没查？」唐莹不解。

    「我起先也这样想，后来他们跟我说不是用韩建或柯家人的名字，我就知了。帐不是用记的；是用的，超贷这事除非有人恶意爆料，否则非常难查。」侯正翰在蒐集资料方面是箇中翘楚，对资料的度就更不用说。

    「金往外走，肯定有鬼。」尹燁：「但这份警方没办法。」

    「我们不用知海丰要把钱搬去哪，只要知他们到底把钱拿去什么、在哪里。但不知要怎么查。」唐莹边说边看向侯正翰。

    「学妹你不要害我。」侯正翰勉扯起嘴角，「这是窃取机密，这一搞我不但会被免职，还会被法办。我们应该没有什么仇大恨让你想这样衝康我嘛！应该没有吧？啊哈哈哈……」

    「海丰是营利事业，没办法查财报，但请国税局查查税绝对是没问题的，我不相信海丰的财务这傢伙会完全没经手，漏税节税那些税务员会看不来？我家可不会比海丰小。」尹燁冷哼。

    「老公，这回我不得不说国税局聪明。」唐莹把另一份猛找到的资料拿来，「国税局前年就有叫海丰补税，海丰一直没补齐应缴税额，今年再不补齐就要送制执行了。」

    尹燁接过来，果然是制执行的公文，受文者是海丰，看来大企业的会计也不是那么靠谱。

    「如果找我乾妈，海丰就可以躲掉囉！」唐莹微笑。

    「要请那个人鱼算师，海丰大概要把他整家公司双手奉上才请得起。」尹燁皱眉，「什么噁心的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