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五，韩建把电脑关机、关掉檯灯、锁上放置重要文件的屉，手拿名车钥匙，准备班。这时有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他后传开。

    因为霍霍正跟着他。

    霍霍是《封神演义》土行孙的师祖—─牠自己说的，谁知是真是假，跟牠敌对的扬梟也常怀疑牠，拿这件事当笑柄嘲笑牠。

    因为这个值得商榷的背景，所以霍霍无所不遁，除了土以外，牠也可以遁许多现代建筑元素，如钢泥、线路，甚至连钢骨都行，是侦零队里跟监的不二人选。

    『臭老鼠，他现在在哪？』扬梟以心电应问霍霍。

    『去开车了，他开一台保时捷boter981，等他一停车场就换你。知那台车的相吧？』大鸟跟鼴鼠难得没有吵架。

    『知。』妖有小五通，扬梟当然知。

    『我看到车了，我先隐去跟。等你抓我的位置来找我。』

    『知。』

    大鸟躲在海丰集团办公大楼对面的行树，见韩建的车一来就隐，开始跟着这台保时捷。

    韩建开车技术不好，又开名车招摇，所以在这一带很惹人嫌，用路人都很讨厌这个不会开又开保时捷的傢伙。这时他在信义区开着保时捷横衝直撞，只要他经过的路段全是一团，喇叭声不绝于耳。

    『嘖嘖嘖……像队跟唐莹这么聪明的人真是凤麟角，在人类世界里白痴果然佔大多数。』大鸟看着韩建的车，忍不住嘀咕。

    『臭鸟你认真跟啦！』鼴鼠忍不住骂牠。

    『我有认真跟咩！』扬梟还以顏。继续跟韩建的跑车，不久车离开人声鼎沸的信义区，到了虽也是台北市区，但过了班时间后较为静謐的湖。

    『臭老鼠你在哪？他刚刚到了湖。』

    『我上过去。』霍霍遁速公路的地基，加速往湖去。

    ※

    湖，一栋废弃的商办大楼。

    韩建刷了门卡，其中一个办公室，里边已有一名态妖嬈、外表艳丽的女在等他。隐的扬梟则在一边看着，随时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你可来了，我等的好苦。」她环住韩建的颈，语气缠绵的说。

    「对不起，让你多等几刻鐘。」韩建说完以鼻尖磨了磨她的。

    「没关係，」女拉着韩建的领带他到沙发前坐，解开他的领带，纤指在他的膛上画着圆圈，「我姊知不知？」

    「不知，她向来不过问我在公司的事，也就不知我班后会去哪。」

    「唉，跟我姊这老古板生活，你辛苦了。」

    「只要想到你就不辛苦了，你是我生命中的活。」这张脸要真说起甜言语还真能唬人，不知有多少女人被他这样拐走。扬梟心想。

    韩建说罢便开始退女的衣衫，女也有默契的拆他的领带，两人就这样在沙发上缠绵，浑然不知有隻鸟在一边看着。

    『嘖嘖……人类到底把这事当什么？随随便便就可以来，我想上那些母鸟还不让我上耶！』扬梟暗忖，嘴上不认同；表倒是享受这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