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找到蓝秋风，要她看上次三人给他的鍊钢铁。蓝秋风嘴上叼着菸，手上翻来覆去，双盯着这块鍊钢铁。老闆不语，蓝秋风也沉默，桌边的卤素灯映照着女人的脸，老闆有一阵停止了思考，注意到蓝秋风。

    「我不是女，」蓝秋风把菸夹在两指间，起菸，冷瞟着老闆，「你不要用看女的神看我。」

    老闆冷哼：「在老师里你哪是女，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以为你要拿人鱼来比。」蓝秋风弹了弹菸灰。

    「你跟人鱼有什么好比的？」老闆说：「你本连她的车尾灯都看不到。」

    「我当然看不到她的车尾灯，因为我只看得到她的光明灯。」蓝秋风冷笑。

    「我认识她也有一段时间，怎么不知她上有光明灯？」老闆问。

    「你不知的可多了。」蓝秋风捻熄菸，「话说这只是普通的钢铁，只不过是很少见的技术而已。」

    「这款钢铁台湾没有在，只能靠，而且这东西并不是民生用品，不会大量，其实很好问。」老闆摸了摸鼻，「我有去问了认识的报关行，他们说近期只有一家，而且很大量。」

    「哪一家？」蓝秋风睛一亮，问。

    「海丰的企业，超。」

    蓝秋风摸了摸，「超是作家的，确实有可能。但也不会大量，他们的家还是以木製跟製居多。」

    「就是这样才肯定有问题。」老闆说。

    「对了，」蓝秋风不知想到什么，「你会告诉他们多少？」

    老闆伸了伸懒腰，「他们问多少，我就答多少。」

    蓝秋风再度菸，「我以为你这次会佛心一。」

    「我不习惯对警方老实，我相信你跟小鬍也是。」老闆好整以暇。

    「我讨厌你总是这么诚实。」蓝秋风吐了烟。

    「诚实是德。」老闆拿唐莹的手錶来修。

    ※

    老闆把当初警方问的问题通通回答完毕后就没再吭声，他向来被动，警方问什么他才答什么，三人也都懂，问完了该问的也就不会再多说，扬而去，唐莹也把修好的手錶带走。

    「看来是海丰了。」尹燁。

    「韩建涉嫌掏空海丰，王秉呈是帮凶。」侯正翰冷嗤。

    「学，你为什么会觉得王秉呈拿韩建的钱？」唐莹不解。

    「那笔名单中写王秉呈注两千五百万，他在海丰里只是个总经理，而且还是冷门单位的总经理，年薪有个一千万就要偷笑了。而且他还有家要顾，怎么可能把年薪拿来梭哈？自己的钱不能用，赌本从哪来？当然是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