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正翰跟尹燁在菸，俯视着松山文创园区，灯光让这栋冰冷的铁灰建筑多了几分温度，过去的砖红不再，太现代的建筑跟附近的大楼无违和；却少了过去那歷史。

    「怎么只有你跟我？不找学妹？」侯正翰缓缓吐一烟。

    「解癮不能找她，」尹燁吐了一烟，「现在是n’stalk。」

    侯正翰别过脸，用力的了一，菸红火星，重重的吐，连尹燁前也翳上一层白雾。

    「峰这么贵你还这么奢侈。」尹燁也吐一烟。

    侯正翰不语，只火，两指夹着菸，让烟在空中飘散。

    侯正翰其实没这么奢侈的，他向来惜菸如金，不会亏待任何一烟，绝不会有一大重重吐掉或起来没的事。看到他这样，其实连尹燁也有几分讶异。

    「是因为薛琳吗？」尹燁问。

    「死都死了能怎么留恋？我只是觉得她婆婆很可怜而已。」侯正翰这时才上一。

    一个一百多岁的老嫗人生中能有几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媳妇、孙女，只有三次，但已经乾了她的人生，侯正翰说薛婆婆可怜都无法尽这名老嫗此生的酸楚。

    「你可以去关心她。」尹燁，拿随的菸灰缸熄烟。

    「我哪有什么立场关心她，别提了。」侯正翰这时才了一，「聊聊凡比较实际，你觉得他有没有说谎？」

    「没有，非常老实。」

    「他有没有保留？」

    「没有。」

    「他骂柯瑋珊是婊那段呢？你怎么想？」

    「也没有。」

    侯正翰看向尹燁的侧脸，「我不懂。」

    「不凡跟柯瑋珊有没有，相久会有一惯，习惯对方在边的惯。凡觉得跟柯瑋珊相这么久，他有惯但柯瑋珊没有，那恼怒的觉。」

    「凡不跟你们讲到什么话题，表基本上都很淡漠，看起来并不是会将绪表现在脸上的人；又，他本来就是跟社会很疏离的人，我个人倾向是后者，如果他不会将绪表现在脸上，那他不会有仰喝茶的动作。」

    「他有，只是会自动保持距离？」侯正翰问。

    尹燁頷首，「可以这么说。」

    「所以你不会在意他摸学妹的手，是因为他这疏离的格吗？」

    尹燁拿菸盒，但没有拿菸，「那动作太假了，他连对往多年的女友都是这态度，对一个问他话的漂亮女警就会表现，太虚偽了。」

    看来这个醋罈也是会分的嘛，侯正翰暗忖。

    「我一直都会分。」尹燁将菸盒收回西装袋。

    侯正翰咂咂嘴，对自己的心思被看穿到不耐——真的很偷听，哪天告你妨碍祕密。

    「跟法官说我同学会读心，问法官这是不是妨碍祕密吗？你怎么这么可。」尹燁说完还拍了拍侯正翰佈满伤疤的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