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看着碍

    虞昔再度醒来时室光线不再，化作满室漆暗。

    昨晚的记忆像一面破碎的镜，任她如何努力都无法粘黏完好，甚至于她都无法确认秦于是否答应了她的请求。

    唯一一可以确认的是，他并没有留在这这间房中。

    虞昔坐了起来，忽略因为昨天被人带着玩得狠了而遗留来的细微酥麻环视四周，视线却不自觉定在床边铺就的绒毯上。

    那里散着她昨天脱来的裙。

    床捡起重新穿上虞昔快速冲了个澡，她现在只想快逃离这个地方，多待上一秒都觉得呼里的空气满是靡的味。

    然而，当她拧开房门见到秦于背影后心尖狠狠颤动，溜之大吉的心思也跟着消散。

    虞昔小幅度活动了腕骨，那里还残留着他的力，即便过了一夜依旧要人无法忽视。

    周遭很静，静得好像只剩自己的呼声，略微思索过后虞昔上前几步，睫低垂着。

    神度绷之视线不知不觉间开始四散，看过铺展着的绒毯，再稍稍往上，是一只拿着平板的手，指节修分明，不过怎么一直停着再没动作

    好看？

    虞昔抿了抿，不知该怎么接话。

    好像不如何都无法缓解此刻于她而言的张氛围。

    秦于将平板搁在一旁，毫不遮掩的将人打量了一番，最后视线定在那白裙上。

    他站起，走到虞昔前，微微倾，将视线与她的平齐，刚刚不还看得挪不过，怎么这又不敢了？

    我我

    齿像是被东西黏住了一样，解释的话悬在畔却无法说来。

    秦于也不急，眸光在她急得泛红的面颊上停顿，复又挪开，抬手在见得都单薄的肩，语调听不绪：脱了，看着碍。

    指尖依旧悬停在那，如他所料，即便她已经勉力克制却还是要他察觉到了细微的颤抖。

    许久，虞昔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几乎是压抑着哽咽应声：好。

    语声格外的轻，仿若冬日里单薄落在地上的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