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

    拿过泊车员递来的车钥匙秦于拉开副驾驶，同时抬手护在车门，看过来

    虞昔默了默，提着裙摆上前。

    “记得路吗，不记得自己连导航。”

    虞昔正摁着车窗，车里的风将耳畔的声音变得模糊，她偏看向窗外不住倒退的夜景，“这里不记得，到酒店那边就知怎么走了。”

    “嗯。”

    恰好这时路绿灯转为红灯，秦于停稳车后抬手戳了戳旁依旧侧着的人脸颊，指腹陷柔的觉里，“不生气了好不好，这次是我不对。”

    面颊上指腹过于明晰，虞昔稳了稳心神，视线定在路旁栽的绿植上，“没有生气。”

    其实气愤不过是一时的绪，依照之前协定的，他们之间本就是利益互换，且明显是她占了赢面，他其实完全没必要这样对她。

    她一直都知自己不是一个知绪能力很好的人，但今天……

    秦于对她的态度，近乎讨好。

    鼻尖有些发酸，虞昔了一气暂时稳住绪，抬起对上秦于的视线，“秦于。”

    她声音已经了些哑，“你没必要这样，其实不用顾及我的，你已经……

    已经对我够好了。

    咙跟被堵上了一样，再发不声音来，泪也跟着不受控的落了来。

    轻贴在脸颊上的指尖似乎轻微，虞昔前一片模糊，只能靠知——

    裹挟着泪有些泛凉的指尖上移，最后停在她角，力极轻的拭了拭。

    “我想。”

    从很久之前就想这样了，想了很久。

    鸣笛声透过大开的窗传来，虞昔偏过脸避开碰，自己胡抹了把脸，“开车吧。”

    收拾好绪，又说，“回酒店可以吗，不想过去吃了。”

    旁的人应了声好。

    再度没了胃，但想着秦于应该也饿了，询问过后了两碗清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