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青抱着周转箱走课室，昨晚过一场暴雨，楼地板还很，她的鞋容易打，手上的箱又沉，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垂留意脚。

    她特地一大早来学校办转学手续，为的是避开同学。

    她路过几间教室，里面只有零星几个同学在低看书。

    教室的冷气开得很足，门没关，整个楼都凉飕飕的。

    饶青一向怕冷，今天也穿了外，宽大的校服外在她上，让原本就小的她看起来更加不显。她把校服外的拉链拉到最，掌大小的脸几乎被领遮住，她脖、嘴上的牙印还在，她压低，把脸往里藏了藏，只一双睛。

    她默默地往前走，侧望去，外面又飘起蒙蒙细雨，昨晚到现在，天就没晴过。

    夏天的清晨昏昏沉沉。

    手指被箱压得发酸，她停脚步，吃力地蹲，放箱。

    周转箱里装满了书，饶青苦恼地看着箱，随手理了理里面的杂，抱着箱起继续往前走，快到楼梯的时候，旁边的教师办公室突然爆一声尖叫。

    饶青瞧向声音的来源。

    有位女老师踉踉跄跄地从办公室里面跑来，她踩着跟鞋，脸上的惊恐无以名状，她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怪异。她嘴里嚷嚷着什么“杀人了、杀人了”，和饶青肩而过，那老师像见了鬼一样抱着楼梯扶手，崴着脚了楼梯。

    饶青抱着箱站在楼梯，她错愕地看着女老师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

    有同学闻声赶来，他们气吁吁地跑到饶青的后，等望见办公室门，他们不约而同发尖叫。

    饶青看向办公室门。

    有个满满脸是血的人四肢着地，抵着地板，呈诡异的姿态倒在那里。

    饶青依稀辨认是班主任的脸。

    还没等她反应，伏谨不急不缓地从办公室走，在班主任跟前驻足。

    班主任支撑在地板上的手指不停地搐，伏谨睨着班主任的手，抬脚踩上去，往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