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拄拐杖撑起一边费力坐起来，背蹭着墙，挪得离她远些。

    青青神思不蜀，伏谨问起，她推脱怀所致，他忙，没功夫细究，真以为期激素导致。

    孟燃吼：“我让你走啊！”

    他目不转睛地扫着她，额前发掩去他的神。

    终于，伏谨差，青青使伎俩，瞒着所有人辗转到孟燃曾经所在的城市。

    她听见动静，转。

    回程。她坐在租车上，低攥着手背，攥得手背发白。

    那人拄着拐杖，步又大，一个不稳，摔楼梯。

    青青扶着扶手，趔趔趄趄跟在后面，“是孟燃吗？”她问：“是不是孟燃？”

    “别看这样的我。”

    那人不知听没听见，拄着拐杖一拐一拐地往外走，步那么大，不回，甚至有躲避的意味。

    青青吃惊急忙追上，额都是冷汗，来到他摔倒那层阶梯，扶着肚蹲。

    过好久，有个瘦瘦的男人从楼上来。

    或许孟燃搬走没人住了也不一定，她不知。

    她仰起，坐在租车上失声痛哭。

    “姑娘，人生没什么坎是迈不过去的啊，您得放宽心。”

    青青心沉来，还没看清他脸，那人转折回去，拄着拐杖大步往楼走。

    他瞧见，“走。”

    青青脸颊泪淌来。

    他们惊动邻居，有人开门探来看。

    青青也不知所行目的，她想：只要证实他好好的，像正常人一样好好活着就好。她只想看他一，他好好的就好。

    她看见他一条的脚踝不似正常肤。

    他狼狈倒地，她伸手拨开他额发。

    孟燃…

    他瘦了好多。

    她跪坐在地上，要扶他起来，孟燃狠狠拂开她手。

    她对他态度越来越差，他拿她没办法，舍不得真对她怎样，只能哄着她，纵容着她，只肖她给他好脸。

但职业的吻合，青青如遭晴天霹雳。

    她没有把握孟燃还在那家租屋，她曾经在那里还他银行卡，可后来发生那样的事，晦气也好怎样也罢，正常人应该都会搬走，可青青只能想到、找到这个地方碰运气。

    青青受伤地别开脸，又忍不住去瞧他双。

    租车司机瞧着后视镜慌了神，后座的女衣着光鲜，好像刚经历了什么大事。

    “别看…”孟燃拉遮住假肢，他声音很低，好像突然失去所有力气。

    楼梯。

    她敲了那所租屋好久的门，没人应，她一个妇颤巍巍扶着墙站好久在那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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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青忍不住发抖。

    她急急跟上，叫住他，“先生，等等…”

    “我追不上你。”青青带着哭腔喊。

    “孟燃，孟燃…求求你，等等我。”她在后面追，泪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