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

    朝霞如血洒落，战哀鸣。

    秦怀目光如炬，盯着对方，不放过任何一丝微表，冷冷地说：“如假包换，你应该谢本官刚才没抛弃你，否则已被刀砍死，说吧，是替幕后之人殉葬，还是咱俩一笔易？”

    “既然落在大人上，除了死，大人觉得官还有其他选择？”对方反问，渭南县县令正六品上，在五品上的秦怀面前自称官理之中。

    秦怀角余光瞥了战场，程默等人已经将剩余攻击之人全斩杀，正在打扫战场，便提了些声音说：“兄弟们，活些留着。”

    “明白！”众人轰然应。

    战斗结束，秦怀暗自松了气，将所有注意力都盯在县令上，追问：“本官仁慈，给你两个选择，一，承担所有罪责，替幕后之人去死；二，举报并证人，事后换个地方生活，本官会恳请圣上给你一个新份，起码不用死，至于你的家人，本官不保证，但会尽量营救，你选哪个？”

    “别白费劲了，杀了我吧。”对方沉着脸说，一副豁去架势。

    “既然你选择去死，本官成全你，杀了你再打上幕后之人家门去，就说是你被死士砍杀，临死前幡然悔悟，供主谋，你猜会怎样？”

    “没有证据，你能拿对方怎样？”

    秦怀讥笑：“本官杀人从不要证据，只要怀疑就行，假借你的供行事，再杀了你死无对证，打上门去其自证清白，明面上奈何不了没事，别以为就你们懂玩的，杀他几个嫡系弟，你猜主谋会不会杀光你的家人愤？”

    “这么对你有什么好？”对方角动，慌了。

    秦怀讥笑一声，冷冷地说：“本官不需要任何好，就想杀人，报复，有了你的供行事更方便而已，至于你说不说，并不重要，反正主谋不是太原王家就是崔家，哪怕不是这两家也无所谓，本官跟王家有仇，正好趁机打上门去，王家就会找真正的主谋算账，你都死了，没了利用价值，你猜背后主谋会不会你家人平息王家怒火？”

    “你……你怎么可以如此卑鄙？”

    “笑话，就许你们卑鄙？敢惹本官，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不死不休，王家不行，崔家也不行，你——更不行！”

    “疯，你是个疯！”

    “对，老不仅是个疯，还是个鬼，谁忍我杀谁，最后问你一句，说不说！”秦怀怒吼着威胁，审讯的关键时刻气势更不能松，一把狗刀横在对方脖上，骇人的杀气陡然爆发，神冷厉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