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府。

    第一院的堂屋里摆好了桌，秦怀落座，让人找来笔和纸，那名红船会的成员被带来，站在前面天井里，神惶恐不安，旁边一名府卫在盯着。

    纸铺开，墨研好。

    秦怀拿起笔，冷声说：“姓名，年龄，住址。”

    对方赶如实报上，秦怀写好后说：“记住，不需要说你自己犯过的事，只需要说崔世海，或者你边之人，偷摸狗这小事就算了，要大一，比如最近有人刺杀运煤车夫，有人去同官县烧煤山。”

    这番话简直是直接诱供，在后世肯定不行，但现在没人。

    对方脸不安，言又止。

    秦怀觉这家伙肚里有货，不动声地说：“如果事足够大，可以少说一条，两条，等回有人举报你，本官也能酌罚，如果不说，罪加一等，你可要想好了。”

    对方一听动心了，什么都不说，别人也会说，到时候罪加一等，还不如举报别人立功，便不再犹豫，赶说：“大人，草民举报三儿，小五，小鱼和狗儿，他们四个都是会首心腹，听说曾经去刺杀过大人说的运煤车夫。”

    秦怀心中大喜，线索不就来了，要什么刑讯供？一技术量都没有，脸上却装一副不动如山表，漠然问：“只是听说，没有证据？”

    “回大人，草民没去，不知，草民还举报小五威胁隔寡妇，拐卖其女儿，这个草民亲看到，可以证实。”

    “不错，本官记住你了，只要你没大罪，保证网开一面。”秦怀满意地说，问了些细节，一一记录好，让对方签字画押，对旁边候着的府卫说：“带他回去原地站好，带第二个上来。”

    “喏！”府卫赶答应，发麻，被秦怀的审讯手段吓住了，不用一句威胁，也不动手段，对方就如实招供，生怕说错，这是什么神仙手段？

    审讯，不应该是用鞭、木打答案吗？

    很快，第二人带上。

    秦怀拿一张新纸，例行询问了一对方信息，不动声地诱供：“刚才那人举报你刺杀运输煤土的车夫，本官说过，你无需供述自己的事，所以不用自辩，说说别人吧。”

    “什么，他举报我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