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

    秦怀面对李靖的询问没多想，这事以往上战术课时研讨环节经常，笑：“阵而后战，兵法之常；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放为上策。”

    “阵而后战，兵法之常？”

    “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李靖咀嚼着这两句话，顿时脑海中天雷，往日许多困惑、迷茫轰然瓦解，豁然一亮，双目熠熠，仿佛看到一条兵家大，喃喃自语：“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一刻，李靖起，郑重给秦怀行礼：“此言大善，开宗明义，一语破兵家髓，可为兵法之圭臬，多谢赐教！”

    “不敢，不敢——”秦怀吓了一，至于么？赶说：“当不得世伯夸赞，晚辈只是觉得战无定法，当因时、因地、因人、因而变，不可循规蹈矩，一成不变，特别是武革新后，战法更需要更新。”

    “当得起，术业有先后，达者为师，不过，这因时、因地、因人制宜老夫明白，这因而变又何解？”李靖好奇地追问，两放光，不自然间将秦怀当成同中人。

    秦怀也是军人，喜聊军事，没多想，解释：“世伯，兵之利，可改变战局，战法必然也跟着改变，如早期的战车横扫天，骑兵来后战车黯然退场，又如秦弩之利，横扫天，无人能挡，可见兵能左右战场，但决定胜负的是人，所以，兵法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哈哈哈，此言大善，仅凭此言，兵家当有你一席之地，老夫所著兵法现在看来有诸多不足，当修改之，明天便送来与你好生看看，共探讨之！”李靖惊喜地夸赞，浑然忘了刚才还想着传衣钵，现在却成了请教。

    “不敢，不敢！”秦怀吓了一，倒不是怕，虽然对古代战法不熟悉，但大同小异，纸上谈兵，提些建议问题不大，关键没空啊。

    “就这么说定了。”李靖却有些亢奋起来，还想再说什么。

    秦怀意识到过了，赶岔开话题：“世伯，咱们兵分两路，继续审，争取今晚全拿，明天呈报上去，给他们定罪如何？”

    “善！”李靖满答应。

    同时审讯，效率了许多。

    一个多时辰后，所有人全审完，唯独没提审崔世海，时机未到，秦怀安排几名府卫送走李靖，继续理事务，府卫睡哪儿，吃饭怎么解决，哪些地方需要布哨，哪些房间留着什么，等等，都需要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