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解释：“百姓每年都要粮纳税，只要卖一斗粮给朝廷，朝廷支付五文，来年少一斗粮的税，有余粮的都会拿来，这世伯以为如何？”

    “有心了，老夫和圣上也研究过，可是粮价拉来不易，粮都在粮商手中，粮商背后站着世家，除非动备用军粮，但这个风险太大，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房玄龄说，脸上多了几分无奈。

    “见过世伯。”三人赶行礼。

    秦怀笑着打断：“世伯别急，就算粮商哄抬价也没办法让百姓将余粮卖给对方，因为朝廷收税只要粮，不要银，百姓心思单纯，会担心明年万一收成不够，没粮税，拿着银没底，不如卖给咱们省一斗税，还能拿五文钱心里踏实，对不对？”

    秦怀认真说：“无妨，以卖代税。”

    “世伯误会了，不是找粮商收，而是让各县从民间收，民间多少有些余粮，他们以三到五文的价格卖给粮商，粮商运到安以十文的价格抛售，净赚一倍利，如果各县协助，以六文的价格从民间收购，能不能收到粮？”秦怀追说。

    “这倒是，收购的问题解决了，另一斗怎么办？”房玄龄追问。

    “六文完全没问题，老夫查过，最近各地粮商收购价是四文一斗，真有人六文收购，没人愿意卖给粮商，就怕粮商也以六文的价格抢购，哄抬价怎么办？”房玄龄反问，作为尚书左仆，对民生问题很熟悉。

    “有些难度，倒不是说收购不到一万石粮，而是世家会手涉，他们要安的粮价涨，就不希望有别的粮来，粮商都是沆瀣一气，联合抬价不是一次。”房玄龄解释，透着几分无奈，几分愤恨。

    秦怀追问：“京兆府各县都没粮？”

    了府，房玄龄领着三人直接来到书房，示意大家坐后问：“怀，你来说，是不是什么事了？”

    “只能答应三司会审，圣上倒是担心你受打击，没事吧？”

    “不多，维系本县问题不大，没哪个县有余力支持安，贤侄，你想说什么？”房玄龄反问，来了兴趣，看向秦怀的睛里多了几分期待。

    “五文一斗已经市场价，还能少一斗税，这么好的事百姓当然抢着，问题是另一斗将来怎么解决，粮商哄抬价怎么办？何况五文购买一斗这个价格不低，现在天寒地冻，运输成本大增，拉到安成本去到六七文了……”

    “这事不至于，谢圣上关心。”秦怀客气一句，话锋一转：“世伯，粮价必须拉来，否则百姓艰苦，我心难安。”

    “世伯，圣上怎么说？”秦怀反问。

   程默和尉迟宝林赶跟上。

    三人一路急行，没多久来到梁国公府，房玄龄正好值回府，看到三人匆匆而来愣了一，问：“你們三个来找老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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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卖代税，什么意思？”房玄龄好奇地追问。

    “府说话。”房玄龄邀请，心中满意疑惑，才见面不久又跑来，神也不对劲，不会是什么事了吧？

    秦怀直言问：“世伯，如果去京兆府各县收购粮，各县能否收购到一万石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