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吧。”李二心神疲惫，摆摆手。

    “什么，我叔父想什么？”论钦陵脸一变。

    取消籍对于一生来就是隶的很多人而言，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不是隶了以后怎么办？但一听可以成为农籍，还分田到，三年不用纳粮税，多少，收多少，不用担心挨饿。

    这个时代的人重孝，外甥要是灭了舅父九族，会视为不孝，众叛亲离，百姓心寒，为天，李二不得不全局考虑，正说：“据查，许国公事先并不知风雨楼杀手份，有失察之罪，着，革职，夺爵，抄家，其家中在朝为官者罢免，后代孙永不叙用，抄家所得一应财产赔于护国公府。”

    同样的谢听得太多，秦怀并不当真，但也不破，问：“如果真想谢就聊聊东方军吧，昨天有二十万大军赶到，不攻，也不表态，你俩说说。”

    王，偏殿。

    赞悉若也皱眉。

    房玄龄担心节外伸枝，说：“我也跟去个见证。”

    一个永不叙用更是彻底斩断士廉一家后代孙朝为官的机会，这是要家慢慢没落去，这个判罚对士族而言非常严厉，没人在朝，家族再无机会复兴。

    远在逻些城的秦怀并不知安之事，让人送走战报后投到取消籍，丈量土地，分田到的事中。

    这是给案重新定，失察之罪比谋逆之罪轻太多，最多罚银，罢官，不会夺爵，也不会抄家，但李二为了安抚秦怀，只能重判，并将抄家所得赔给护国公府，以示补偿。

    孙无忌听到最后一句有些不甘，想劝说，看到李二投过来刀一般锋利的神，知意已决，无法更改，只能心中叹息。

    一个个觉被天上掉的大馅饼砸中，不敢相信这一切，但也很合。

    “就知你不信，跟我去南衙司，你自己问。”程咬金不耐烦地说。

    “去就去。”孙无忌正有此意，趁机说。

    直到土地丈量完毕，每都成年男丁多少分到田地，数量还不少，拿着证明土地使用权的凭证，一个个当场给唐军跪，连声谢。

    忙了一上午的秦怀匆匆过来，见赞悉若正在和自己弟弟论钦陵闲聊，那个老医生并没能救治论钦陵，秦怀考虑将来要用禄东赞的报网，还有东边那三十万大军也是威胁，活着的论钦陵更有价值，便手置药膏尝试，心中也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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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赞悉若兄弟俩并不知秦怀只是死当活医，碰巧治好，心中满是激，见秦怀过来，纷纷敬礼问好，秦怀看看论钦陵气，淡然说：“恢复的不错，再养两三个月就能完全恢复。”

轻判就轻判吧，留着等秦怀回来收拾更好，答应：“臣附议。”

    昨天有消息传来，驻扎吐蕃东边边境的大军返回二十万，在城池外十里扎营，意图不明，不得不防。

    李二暗自松了气，终归是舅父，真要是個谋逆罪，自己脸上无光，舅父造外甥的反，这外甥得多不受待见？

    “谢大人活命之恩。”论钦陵郑重行李。

    为了笼络人心，秦怀特意给投军的人家中多给了十亩地，算计奖励，没想到消息传开，更多人来投，每天都有，十天后新招募到一万多人，给了安家费和一个月军饷，直接拉去协助薛仁贵和张昱守城。

    也亏得论钦陵质壮，求生，五天后过来，调理几天来，恢复不少，算是捡了一条命。

    好好一个门阀大族，就这么没了。

    ……

    三人起告退，没了李二在场，孙无忌没了顾虑，拉着程咬金说：“程黑，给我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