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心往南会扑空？”

    罗通忽然问，见秦怀，便继续说：“如果没有可疑队伍从河城往西而去，那凶手往南的可能很大，我不知你说的薛仁贵到底有多厉害，但我清楚程弼，将门之后，不可能懂得沿途留线索，一路过来毫无线索，各大关隘、城池守军也没发现，有一可能，凶手走的是荒无人烟的昆仑山脉，自然没人看到，程弼就算留线索也在山上，我等为赶时间走的官，错过了，至于沙洲意外发现，或许是凶手山补给粮和清。”

    一席话宛如惊雷，顿时将秦怀惊醒。

    “这个本不用查，每一支河城往西的商队都必须在都督府备桉，问郭大人便知。”李景仁提醒。

    想明白其中理后秦怀有些动摇了，一路过来，走北线到最西边的河城都没有任何线索，说不定凶手走的是南线。

    秦怀睛一亮，目光再次落在地图昆仑山脉一线。

    突厥是背上的民族，不识字，不通教化，不会生意，也没兴趣生意，想要什么直接抢，或者等商队上门后拿东西易，以货易货，对银也没概念，不可能有商队去肃州贩货。

    “凶狠之人行商有问题吗？”

    李景仁解释：“妹婿可能对突厥了解不多，突厥喜劫掠，所需日常货都是商队上其落换，自己并不行商。”

    “罗英，你带些人去帮忙。”罗英抱拳，匆匆去了。

    往西南走也是荒漠，但只要顺着昆仑山脉走，有山有能活命，穿过荒漠是草原，有七屯，蒲桃、典合、弩支四大落，无数小落，继续往西是图碛、毗沙、于阗，再往西可到达葱岭，疏勒、喝盘陀、小律等地。

酒闲聚，听其提起过，说途经沙洲时遇到一支特别的商队，一百多人，突厥音，说从凉州贩货归来，但事之人不像商人，更像军中杀才，特别是神冷如狼，商人讲究八面玲珑，以和为贵，岂会又如此凶狠神，但那商队事不想徒添麻烦，没敢打听。”

    罗英忍不住提醒：“阿叔要查的是暗中离开的商队。”

    关在沙洲南边，昆仑山脚，关一路往西是罗布泊、蒲昌海，过去后是特克拉玛沙漠，荒无人烟，人迹罕至，谁去谁死，所以不可能直接往西。

    “只有一百人？”秦怀追问，照自己掌握的证据，五百突厥骑兵绑架时被掉两百，薛仁贵带人追杀陆续掉一百多，还有两百才对。

    “关？”秦怀目光瞬间落在地图关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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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景仁受到秦怀的急迫心理，仔细想了想，这才说：“沙洲一别，商队事往北直奔西州，说关的时候见对方往南，去了关。”

    换言之，从沙洲开始，突厥地盘分南北两条线，中间隔着天山，西州是北线，关往南，顺着昆仑山脉走是南线。

    秦怀眉蹙，一时难以决断。

    大家也看着地图沉不语，都不说话，这个决定不好，一旦错，白走冤枉路还是其次，会耽误营救时间。

    李景仁仔细想了想，说：“商队事说的确实是一百余人。”

    “还说了什么，那事可还在河城？”秦怀追问，心中泛起疑狐，难一路过来被薛仁贵又掉一百左右？

    秦怀的目光再次落在地图上，心思难定。

    李景仁反应过来，赶：“明白了，上去查。”

    一刻，秦怀的目光顺着西州往南，走几天路程就到塔里木河，穿过蒲昌海就是七屯城，抵达南线，就可以一路往西追查。

    秦怀反问一句，沉起来，目光落在地上的沙洲上，从肃州到玉门关，再往西就是沙洲，有彪悍之人行商并不奇怪，毕竟路上不太平。

    “去还是不去？万一判断错误怎么办？”

    好一会儿，秦怀目光落在李景仁上，叮嘱：“你在河城有一段时间，熟人多，不用担心费银，把你的人都撒去打听，排查近两个月所有走河城，往西而且的商队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