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观鼻，鼻观心，不想探讨这个问题，李二也到为止，不再多问。

    房玄龄仔细沉一会儿，赞同：“有理，圣上怕平衡现在打破，引来麻烦，更怕归天后我等支持汉王，导致朝廷威望大跌，江山易主，不过，我等在一天，当然不希望看到烽火再起，但我等不再后哪里还得住？”

    好一会儿，李靖忽然说：“圣上所问，乍一看是茫然不知所措，担心后事，实则是在敲打你我。”

    怪大家变节吗？可都是为了家人，为了生存去。

    一声叹息，无尽惆怅。

    李靖也不否认，淡然一笑。

    “静来细思，确实如此，圣上心机越来越重，你我该如何？”

    这番话宛如炸雷，震得房玄龄脸大变，但不敢接话。

    “后事，任它洪滔天去，老夫只想战死沙场，这个简单的愿望圣上却都不给我，一生之憾啊。”李靖心苦闷，憋屈。

    李二盯着房玄龄继续说：“你给我说实话，朕能信他吗？”

    “没事吧？”李靖关切地问。

    唉！

    车后，房玄龄目视李靖的车渐行渐远，心复杂，曾经的老兄弟都起了异心，可这怪得了谁？

    言外之意就是死后事谁知，李二当然也明白这个理，人都死了，哪还得了那么多，但李二是帝王，不是臣，必须考虑后事，考虑江山永固，问：“朕也信他不会走到那一步，可将来呢？”

    “既然意已决，没理由阻拦。”房玄龄示意车停。

    “然后趁机去汉州吧？”房玄龄可不傻，直接破。

    “无妨，起驾！”后面这句是对外面恭候的王德所言。

    王德尖锐的嗓音传遍四周，车启动，向前。

    房玄龄理解军人的荣耀和信念，不好劝说，想了想，说：“不行，过几个月吧，等怀离开后再说，否则会影响怀的布局，到时候找机会递辞呈，圣上肯定不会同意，你悄悄离开，也不怕影响怀布局了。”

    怪中那位吗？可其不过是了一个父亲该的。

    “圣上也明白目前这个状态最后，平衡一旦打破，秦怀急了真会反，对我等无所谓，但对圣上，对朝廷有莫大危害，所以圣上会维系这个状态，之所以敲打，是希望我等不要靠拢秦怀，维持平衡。”

    “圣上，您没事吧？”房玄龄看李二满脸疲惫，有些担忧。

。

    李靖也不隐瞒，坦然说：“我想辞官归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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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玄龄将刚才的对话如实说了一遍，李靖听完双眸微闭，沉不语，房玄龄仔细回忆刚才谈话，不放过任何一个表，语气，心沉重。

    好一会儿，李二忽然说：“玄龄，怀是个好孩，可朕担忧啊。”

    帝王又如何？一样有不如意事，一样有烦恼。

    车厢，君臣二人相对无言，气氛有些压抑。

    “是啊，都老了！”李二苦笑，透着几分无奈。

    车队不知不觉城，李二让王德传令，放文武百官各自回家，自己也在羽林卫的护卫回，房玄龄趁机车，见李靖的车过来停，默契地钻去。

    “老夫也是这么打算，提前知会你一声，元旦后会慢慢辞去上所有职务，赋闲在家，对外就说撰写兵书，闭门谢客。”

    “你想什么？”房玄龄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了。

    这个问题更加尖锐，直白，房玄龄更不敢接话，但看到李二中的迷茫和苦涩，不由想起这几十年来君臣恩，心中一苦，如实说：“圣上，臣不知圣上该不该信任怀，但臣可以担保一件事，只要臣在一天，怀不会反。”

    车缓缓向前，两人久久不语。

    这是送命题，房玄龄不敢回答，但面对李二几乎直白的问又不得不回答，否则就有包庇、同谋之嫌，苦笑：“圣上，臣也没几年活了。”

    “起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