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

    寒风萧瑟，彩旗猎猎。

    一大殿已经被清空，临时改造成考场，不少学正静坐等待，无人敢喧哗，但神着，目光好奇，激动。

    科考始于隋唐，但直到贞观年间还不成熟，没有专门的考场，一般借用吏、礼或者鸿胪寺办公区举行大考，直到玄宗以后才有专门的考场，也就是贡院，女帝时期才有殿试，但非常制。

    秦怀对考场设在哪儿并不关心，来到现场查看，一人一张案几，人人跪坐，彼此拉开距离，作弊不易，不过，秦怀并不相信督考官员，看到外面守护的千卫忽然有了主意。

    这时，考功员外郎上前一礼：“见过汉王，上就要大考，这考题？”

    规矩，考题需要提前确定，然后印刷，统一密封，等大考时发放，前些天考功员外郎就跑去秦家庄询问考题是什么，秦怀以担心密为由不予公开，气得对方转就跑，上书参了一本。

    李二也很好奇秦怀会什么题，但主要目的是利用秦怀敲打儒家门徒，自然偏袒一二，和稀泥糊过去。

    秦怀正在思考问题，被打扰，不满地盯着对方反问：“本王是主考官，自有分寸，你急什么？先一人发一张不曾用过的大纸去。”

    “这……”对方有些犹豫。

    “怎么，本王的话不好使？”秦怀瞪着对方。

    对方犹豫片刻，着说：“官不敢，不过，吉时已到，上就要开考，这考题还不曾见到，万一耽搁了……”

    “耽搁了也是本王的事，你那么多心什么？去安排吧。”秦怀异常势，考题只有一个，可不是以往那般好几张，填空题，大题一大堆，犯不着印刷，到时候一说就完事。

    但其他人不知，考功员外郎不敢撞，求助地看向孔颖达。

    孔颖达脾气上来了，参加科考的可都是儒家弟，岂能怠慢，当即问：“汉王，可是考题还不曾来？”

    随行监考官员不少，听到这番话都意味的笑。

    “你想说什么？”秦怀盯着孔颖达。

    孔颖达语气带着几分怪调：“汉王，官是副考官，也是评审主官，如果汉王不会题，官倒是愿意代劳一二。”

    众人一听，脸上笑容更盛，对了几分不屑。

    在大家看来，秦怀或许懂诗，懂曲，懂对，但绝对不懂经学，这样的人能题？简直笑话。

    秦怀早就料到这帮人会不满，但把脸伸过来岂有不打的理？目光一冷，喝：“孔祭酒，摆正你的位置，不过是副考官而已，这场大考一切本王说了算，现在，本王达第一命令，所有监考全去。”

    “你？”所有人脸大变。

    孔颖达更是毫不客气地质问：“没有监考不合规矩，你想什么？”

    “没有监考当然不合规矩，但你们这些监考不行。”

    “你不信任我等？”有人质问。

    “废话，你们都是圣人门徒，儒家弟，谁知会不会相互包庇，本王不信你们，现在，上，立刻给本王去，谁不服可以去弹劾。”秦怀毫不客气地训斥，抬手指着大门外，气势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