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毫不犹豫地举起战刀扑杀上去。

    “回汉王，降者五万余，恳请汉王网开一面。”

    “噗噗噗！”

    莆斯有些惊讶，那些份低微的贱民有什么好关心的？但还是如实说：“汉王名声太大，老夫没有多少守住城池的信心，为节省粮和汉王打持久战，不得已将城中之人全斩杀，立场不同，老夫也是没办法，希望汉王理解。”

    如果满城百姓没事，秦怀不介意只杀将领告城外惨死的村民亡魂，留普通降军，但满城百姓被杀，不杀光凶手，意难平。

    张掖郡可是好几万人的大城，全没了，想要杀光这几万人，哪个吐蕃降军手上没沾血？一个不冤！

    秦怀槊如闪电般莆斯，刺穿而，再用力一收，带一蓬鲜血，喊声喝：“狗的非人之罪，杀了人还想将过错推给战争，你们不来，哪来的战争？”

    所有过来投降的吐蕃将领看着忽然暴起杀人的秦怀，都懵了——这可是右帅，吐蕃军方二号人，价值极，就这么杀了？…

    “一个不留，为张掖郡百姓报仇！”秦怀杀气腾腾地喝，声音冰寒如九幽死神在发怒吼。

    “杀！”

    奉命赶来支援的朝廷大军不明所以，还以为降军复判，毫不犹豫地冲上来帮忙，杀了再说。

    “噗通——”

    这样的人留着什么？

    秦怀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杀意，城外百姓全被杀已经罪恶滔天，满城百姓居然也被屠杀殆尽，简直畜生不如，是一群没有人的鬼。

，郑重行礼：“败军之将莆斯见过汉王。”

    罗武怒吼着冲上去，挥刀就砍。

    “不敢，非人之罪，乃战之过也。”

    一声令，本就虎视眈眈的将士们纷纷手，羽箭、弩失纷纷，形成一张夺命的大网朝降军兜而去。

    “全降军杀光，血债血偿！”秦怀怒不可遏，眸通红，见鬼的炮灰，见鬼的劳工，不杀何以平息满城百姓冤屈？

    秦怀一听炸营还有踩踏顿时乐了，想想也对，大晚上忽然被炸，黑灯瞎火看不清，必然张、慌、害怕，加上战受惊后窜，炸营不奇怪，可惜了，多好的炮灰，追问：“城还有多少百姓？”

    罗武杀气腾腾地问：“阿叔？”

    秦怀有些惊讶，怎么只剩五万余人了？盯着对方不语。

    “降者几何？”秦怀问。

    古人讲名声看得比命重，没人愿意背上一个奢杀、残暴的名声。

    “满城百姓被屠，他们该死。”秦怀冷冷地说，盯着前方的眸冰寒一片，杀意在上弥漫。

    近卫团的人却想法简单，少主要杀，那边杀！

    所有人围拢上来，虎视眈眈地盯着剩余降将。

    杀人者，恒杀之。

    李靖很不希望秦怀名声受损，匆匆找过来，提醒：“贤侄，杀俘不详，有辱名声，余将来不利，收手吧，还来得及。”

    秦怀一听大怒，握着槊的手了，死死盯着对方，咬牙喝：“你的意思是……本王的错？”

    百姓是在吐蕃贵族中是贱民，是隶，莆斯在上，生杀予夺惯了，哪里知百姓在秦怀中意味着什么。

    “战你大爷！”

    “你……尔反尔，小人……”莆斯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怀，倒在地，明明已经同意纳降，为何还死手？可惜气绝，永远都想不明白。

    莆斯看秦怀怀疑，赶解释：“炸死者万余人，城逃生被杀者万余，受惊踩踏、炸营互杀者二万余。”

    惨叫声瞬间响彻夜空，但无人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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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功夫，十几名吐蕃军级将领全被斩杀在地，临死前都想不明白已经同意纳降，为何忽然死手，不就是一城贱民吗？——这个世最不值钱的不就是贱民，降军能成为主人的刀，贱民除了浪费粮还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