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大营却愁云惨淡，被送回来的俘虏不仅有吐蕃人，也有突厥人，甄别后各回本阵，消息也随之传看，看着断了的同伴，所有人沉默了。

    一无声的力量在城池上空弥漫，萦绕，不散。

    能活着回家吗？

    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大唐要让四方，来贺——

    论钦陵一听，笑了，不怕可汗打，就怕可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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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说什么？”可汗冷冷地追问。

    士气沸腾，稳如磐石！

    论钦陵也不促，从烤羊上割一块丢嘴里，细嚼慢咽，智珠在握。

    “怎么，大汗不服？”论钦陵冷笑一声，摊开一张地图，指着上面说：“大汗撤兵有两条路，一条是走陇右，必须经过兰州，但陇右已经被汉州军拿，走不通，还有一条是往北，但此去北方可不近，有朝廷大军阻挡，会同意你走？”

    “你什么意思？”可汗目光一凛。

    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没了，将来怎么办？

    没人知，也没人敢问，都看着自己官，但官又哪里知？

    声音变得亢，嘹亮，振奋人心。

    可汗追问：“你的意思呢？”

    可汗接见来访的论钦陵，脸郁，三角里闪烁着不满的凶光，盯着论钦陵说：“二王，消息知了吧？”

    ……

    好一会儿，可汗忽然说：“秦州是块难啃的骨，汉王更是战功赫赫，手段鬼神莫测，你想怎么打？”

    一大一小两只老狐狸都不再开。

    “发挥兵力优势，车战，不给汉州军任何休息时间，连夜将他们耗死，如何？”论钦陵杀气腾腾地说。

    就连听不懂的突厥降兵也莫名受到一力量在心底涌现，忍不住握战刀，恨不能再战一场，杀个天昏地暗，杀个血洒疆场。

    “目前来看，安比秦州好打，这想必可汗也清楚，可我军一旦攻打安，汉州军就会背后偷袭，腹背受敌，所以，最明智的选择是攻秦州，再挟胜利之威攻打安，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大汗以为如何？”

    将士们忍不住跟着哼唱起来，心加速，放佛看到大唐勇士征战天，看到各国来朝，目光渐渐狂，有泪涌动，那是军人的向往。

    明明是询问，却透着不容置疑。

    大帐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很简单，你我没有退路，唯有战斗到底，要么拿秦州，掉汉王，要么现在掉直扑安。”

    这也是论钦陵来的目的。

    “问过回来的勇士，没想到汉王将城墙每隔一段距离封闭起来，搭成棚状，难怪一开始的箭阵攻击没效果，还白白损失了十几万支羽箭，始料未及，消息还说城门挖了大坑，那怪之前的城门一战失败，现在知了缘由，不知大汗有什么想法？”论钦陵漠然反问。

    好一会儿，秦怀唱毕。

    可汗盯着地图沉默不语，看不在想什么。

    四周将士们纷纷侧目，仔细聆听，虽然听不懂，但莫名受到一力量在心中动，血在燃烧，疲惫的躯瞬间满血复活。

    突厥王。

    论钦陵漠然一笑，当然不会信，但也不会破，继续说：“本王要是想撤兵，一路南，走松州即可回去，大汗要撤并恐怕就难了。”

    真要是突厥被吓住，忽然撤兵，吐蕃就完了，虽然突厥回去不容易，但吐蕃挨着大唐，真要是都撤，朝廷军不好说，汉州军肯定追杀自己，这是论钦陵不想看到，也最怕看到的。

    那是对战的渴望，对功勋的渴望，对活去的渴望。

    “本汗想撤兵。”可汗冷声说，老狐狸当然不会轻易表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