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玟玟扶着脑袋，边梳理记忆边往外走，记忆的碎片零散恍惚，她像小时候串玻璃珠那样挑挑拣拣，凭借模糊的直觉往医院大门走。

    一楼原先是咨询区，现在地上落满了灰，有些地方盖上了很新的重迭加的脚印，能看不逾两日。

    李玟玟上还是松垮的病服，尺码大了几号，稍微走快了一些就会踩住脚，她只好卷起再走。

    她光着脚，像原始人一样，走在荒败无人烟地。

    地上还有滴落状的血迹，鲜红的，散落在各，李玟玟有不祥的预。

    何凉川肯定已经了什么了……

    自己要快些。

    李玟玟加快了脚步，从大门走去，可前的景象并非想象中的模样，旁边满了草，月光被衔在里，一片明晃晃的清河。

    可这不是杂草丛生吗？刚来的时候，她就把门大路旁记了一遍，和前的模样几乎是南辕北辙。

    李玟玟抬看了院楼，没有稀稀拉拉落的墙漆，赫然新楼模样，上面的海城神病院的字还发着红光，里面的晶灯在夜里幽幽闪烁。

    这是七年前。

    李玟玟顺着圃中被纵枝叶盖住的石路往里面一直走，她也不知为什么这样走，只是觉得应该是这样。

    脚底被石砾硌得酸疼，李玟玟只能蜷起指，让自己好受些。

    虽然看起来很冷静，但她现在就像停在悬崖旁的弹珠，只要有人弹一，就会崩溃。

    这条路，好像也是这样冰凉又普通的夜晚，她也曾这样扒开茂密的叶，一路向前。

    最后她停在了一块突兀的秃地前，被的随意地丢在一旁，都散落在了地上，像奄奄一息的人。

    土块很新，被翻过的痕迹实在是太明显，李玟玟蹲在地上，手摸了上去，沙土又又松，只要自己轻轻一扒，就能看到里面的东西。

    她也不知自己此刻在想什么，大脑一片空白，记忆也被压抑住，她现在什么都不想思考。

    她屏住呼，往外翻土，先是黑的线冒了，再是布偶的，最后是脚。

    布偶的心脏有被二次补的痕迹。

    看起来，就是何凉川的缩小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