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夜晚灯光璀璨，姜峦坐在林衔的车后座，摘了发绳，窗降到最低，任由夜晚的凉风扇在脸上，发丝也跟着打她脖颈。

    夜撩人，极易沉沦其中。

    突然窗被升起，只留了一小条，“容易冒。”

    仗着林衔看不到，姜峦支着颚饶有兴致地打量他。其实林衔私里闷的，一路上闷不吭声，自顾自专心开车，不过也有可能和她一个问题学生没什么话好讲吧。

    距离酒店的灯牌越来越近，姜峦耸耸肩，正车，车速却在此时突然加快，开往未知的方向。

    “林老师……你开过了。”

    林衔握方向盘的手一，却笑：“没有。”

    姜峦没再过问，默默看窗外的香樟树逐渐倒退，灯火渐渐黯淡，过了两个红绿灯，拐了弯，车驶小区，弯弯绕绕几个来回停在一栋单元楼前。

    “你先上去，1201。”林衔从大衣袋掏钥匙，见姜峦还愣愣看他，笑，“拿着啊，我去买东西，你在上面等我。”

    姜峦接过钥匙，挲着金属表面，看着林衔言又止，最终了车。

    经过这一晚，姜峦可以确定林衔确实来不小，她不了解这房确的价格，但能在台欣赏江城最江景的房，定然价格不菲。

    姜峦靠着栏杆，现在她坐拥江城最好的景，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的响起，她不想接，那是刺破她梦的针。

    在铃声第二次响起时，她还是了接听。

    “死丫去哪里鬼混了啊！还不赶回来！”

    “……”

    “说话啊！装什么聋！”

    姜峦抿了抿，随即笑：“被金主包养了，不要好好伺候人家吗？”

    “你他妈说什么？”

    “听不懂吗？要不一会他草我的时候给您听听我怎么叫的？您放心，我会好好表现，他要是喜，我就说都是您示范的好，您看，我可是时时都念着您的好呢，亲的妈妈。”

    她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却依旧能听到远隔千里的谩骂，那是刻大脑的记忆。

    以免再有电话打来，她直接关了机，跌坐在沙发上。

    面前的景突然黯然失，她面无表看了会便站起，偏转时林衔的影恰好映帘。

    他把棕大衣脱了挂在衣帽架，里是一件米的领衣，白的塑料袋搁在他脚边，见姜峦朝她走来，他蹲从袋里拿一个小盒，递给姜峦，“来，放到餐桌上。”

    粉的小盒上还打了蝴蝶结，姜峦迟疑地接过，往餐厅走，后面传来塑料袋窸窸窣窣的声响，是林衔跟在她后面。

    餐厅的晶吊灯散发着冰冷的光辉，姜峦把盒放在餐桌中央，扯开丝带，三角形的小糕了来。

    普通的巧克力慕斯糕，这么一小块应该是当午茶卖的，只是现在上面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字，因为糕太小，字都挤在了一块。

    “店里和我说生日糕要提前预定，只能拿这个将就一。”

    林衔又拿一支蜡烛，在糕上，转去关了灯。

    周边顿时暗了来，伴随嗒的一声，一小簇火苗照亮了林衔的脸，他拿着打火机凑近蜡烛，又是嗒的一声，打火机合上，所有的光亮都聚集在姜峦面前，映她有些许怔愣的面庞。

    她在昏暗的光里，看到林衔若隐若现的笑容，“生日快乐，许个愿。”

    许愿……

    姜峦从没想过要许愿。

    今天又不是她的生日，她哪来什么生日，她妈怀她的时候睡在赌场里，不知在哪个肮脏的地方随便生了她，生日期都是随便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