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姜峦没想到的是，许源在午数学开考前十分钟来了，接来两天，他都是白天来考试，晚上去挂。

    他的血比较细，左手手背上都是一片青紫，看着多少有……目惊心。

    但不知怎么，姜峦总觉，生了场病，许源整个人反而轻松了许多。

    一模成绩来后，姜峦还兴的，排名有所上升，以前因为心会丢的分这次一分也没丢。

    她顺着名单往看，最后一个是许源，他虽然其他科都不错，但语文没考，一比别人少了百来分。

    不过也正因为没考，陈芬课上没有理由为难他，算是难得的风平浪静。

    只是陈芬讲课有一个习惯，她觉得简单的题目就不会讲，但也不发答案解析，不会就去问会的同学，脸薄的就只能自己琢磨。

    而姜峦遇到这况一般会选第叁条路，百度。

    现在她有了第四条路，林衔和百度。

    每次她拿着语文卷跑到林衔办公室时，林衔总支着颚看她，一脸无奈，“我开学的时候是不是和你们说过，专业以外的知识我要收费的？”

    “可我们不分彼此啊。”姜峦往前一步，俯凑到林衔面前，笑眯眯地和他额抵着额，“林老师嘛要和我分那么清？”

    “败给你了。”林衔揽过姜峦的肩，让人坐在他大上，一边把玩着女孩的发，一边看题。

    好在毕业时间不算，底也牢靠，采分基本能有理有据说来，比陈芬偶尔靠语来敷衍好很多。

    “林老师，你不能再争取一吗？”

    “什么？”

    “再一次班主任。”

    林衔闻言笑了，摇摇，“我不适合，叁还是需要一个严厉的人来你们，跟着我只会越来越懒散。”

    “可是跟着陈芬会越来越痛苦。”

    林衔合上笔盖的手一顿，偏看向姜峦，“你很痛苦？”

    姜峦想了想，最终，“有……”

    即使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放在心上，可一想到还有那么的时间，就很害怕自己持不去。

    这段日本来就压抑，偏偏还遇到不近人的人。

    “可这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林衔搁笔，“我一般不会离开，除非有人要我走，陈芬是班上家的选择，我脸也没厚到死赖着不肯走。”

    “可是……”

    “很快的，姜峦。”林衔摸了摸姜峦发，“就七个月了。”

    久的沉默后，姜峦，不再提这件事。

    林衔本以为自己会以教教书、批批作业的模式度过这七个月，没想到上天还给他安排了副本。

    破天荒的，推开他办公室门的不是姜峦。

    见许源着一张数学试卷，林衔以为他是来问题目的，但和他讲的时候，这孩又心不在焉。

    “听懂了吗？”

    许源恍若大梦初醒般，连连。

    他接过试卷，一角，仿佛是鼓起千般勇气，小心翼翼地看向林衔，“林老师，我能求您一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