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前夜，林维康声声喊着要送她俩去考试。而第二天直到七也不见林维康有什么声响。他前一日喝了酒，睡得熟了，俩也不觉得有什么一定要叫醒他的必要。

    于是两个人结伴上车，一左一右，离得很远。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些学习的事，显然二人醉翁之意都不在酒，聊了会儿逐渐无话。林榆拿笔记来读，林衍也假装看窗外。

    直到快到林衍车的便利店门，他才慢慢开，“期中考加油。”

    林榆挑眉，还没到他说这句话呢，她忙说，“你才是，加油，努力分到一班来。”

    “我会的。”林衍俯车，站定后他转，看向林榆的目光里藏了很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这样的目光让林榆不由得心慌。

    “等……”她话没说完，司机就又启动了车。

    引擎声盖住了一切即将的消息。

    学生们熙熙攘攘涌不同的考场。

    附中一直以来的规矩，期中考结束后就是分班，照成绩从前往后排。

    每个班都会有些变动，几家喜几家愁。

    林榆走考场，她照常在自己班教室考，没有不熟悉的氛围，周围也都是认识的人。几个女生跟她打招呼，互相加油。

    林榆的成绩一直在班里中游，虽然年级上也算前五十，但并不十分彩。

    她坐在位置上和边女生闲聊，脑袋里却不住神游。

    林衍之前没有过考试成绩，应该在最后一个班上考。

    那里吵吗？吗？会有到扔的纸团吗？会不会有人要他帮忙作弊？

    就在林榆胡思想的时候，林衍放好书包坐。

    这里和林榆想得不太一样，作弊的自成一联盟，挨不到他。

    互相熟悉的站在一块聊天，也有带着烟味来的，但这一切都和陌生的他没有什么关系。虽然也有打量他的，不过打量两就看向别了。

    林衍坐在椅上，拿钢笔，用纸了钢笔洇的一墨。

    他大概能估到这次的分数，一是他确实跟这边的课程有些吃力，不过到期末应该会好很多；二来，他也不想考得太分。

    这会给林榆虚假的幻想，她还会觉得林维康的诱因在够不够大。

    实际上林维康只是纯粹地，在用他的自洽逻辑思考罢了。

    林衍抿了抿，喝了一。

    他其实很想和林榆面对面地把一切摊开来谈。

    让她知，他想要的和她想要的本不是一东西。

    他们是可以合作的。

    只是……

    林衍看着前方发呆，他的视线逐渐模糊，他从一些细枝末节的角落，隐隐约约能描绘林榆的痕迹。

    林榆现在这副奋发向上的模样，也很可。

    他用尽全力藏住嘴角的上翘，让其他人看不他的喜悦。

    她在什么呢？一班都是她认识的人吧？她一定抱着必胜的心在想着如何打败他。真想看到她现在的笑容。

    二人就在这胡思想之间，迎来了第一上课铃。

    第一门考试，开始。

    考试的时间总是比平时上课要快，就在中生们数着科目的日里，三天时间转瞬即逝。在第三天早上考完英语后，二人等到了在门接她俩的林维康。

    他们平时同一辆车上学，为了避嫌，两个人总是在教室里写着题，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迟迟走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