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生玉不解：“可是单没有记录啊，最后一个单写上的人是我，倒数第二个是清朝那位先祖吧？”

    玄渊提醒：“你再想想你写的单是谁的？”

    “……李葭。”付生玉忽然意识到，自己写的单是李葭的话，那大小的等于被过了。

    看到付生玉震惊的神，玄渊微微颔首：“没错，其实将军家大小的单，十六年前就已经被吴福居士写过一次账单了，不然，换换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撑不住了呢？”

    第一次换李葭跟大小的灵魂，吴福写过一次单，锦衣裁铺判定大小为死者，所以会赋予她能力让她诈尸。

    然而当时大小使用的是李葭的，自然会变成尸才能诈尸。

    这是在为等待付生玉的到来准备——付生玉如果一直没来，大小跟李葭的换魂永远不会成功，因为大小始终被判定为死人，无法享用李葭的命格。

    一直换魂不成功，最后一单就一直要拖着，英姨受到影响不会想着要不送大小投胎转世，而是非要换魂成功为止。

    某一天付生玉来了的话，在她的参与，英姨的计划会变成表面成功，实际失败了的况，也就是多次互换灵魂后英姨会认错灵魂。

    也就是说，付生玉不来，英姨的计划只是不成功，还有继续努力的希望；付生玉来，英姨的计划一定失败，但她自己会觉得成功了。

    付生玉的手指敲着石桌：“所以呢？我忙活这些是想告诉我什么？”

    “她想告诉你，只要准备充足，代价是可控的。”玄渊意味地说。

    闻言，付生玉蓦地睁大睛：“不是说……代价不知会是什么、不知什么时候来吗？”

    玄渊轻笑一声：“但是，最严重的代价，是破坏当事人最珍视的东西，你不就利用立英居士的执念，了一个完的局吗？”

    立英越想报仇以完成自己最初的想法，执念越就越会被锦衣裁铺认为这是她珍视的东西。

    听玄渊说完，付生玉手抖了一：“可是……这些东西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非得拉着别人给我上所谓的验课？”

    “你不经历一次，就永远不知自己能到什么程度，付老板，你为了你，已经尽力了。”玄渊叹息着说。

    “那现在呢？人不见了又是怎么回事？”付生玉已经分辨不吴福的事到底是为自己还是为了别的目的。

    好像跟自己关系最亲近的，在死后忽然就变得好远好远，不知是否可信。

    玄渊挲着茶杯：“他们都是活死人，不存在的人，在完成心愿后，本来就会消失的，那个宅里的老太太，也叫英姨，是立英居士收养的孩之一，她会代替英姨，过完在宅里的最后一段时间的。”

    “李葭呢？她不是应该活着吗？”付生玉确定那个是完好的，不会这么轻易就消失。

    “我让徒弟抹去她的记忆送走了，她的命格几次转移，已经不太好了，这辈都不一定好好过完，算是对前世的恶事付代价吧。”玄渊语气悲悯。

    事到这里，就结束了，英姨的一生，都在为将军一家付，成为活死人后慢慢走了岔路，认为自己的计划圆满了，也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