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睡懒觉。”

    她又打了桶，坐来帮她洗衣。冬天的井并不冻人，但没洗一会儿她的手就搓红了。

    红裳同她搭话：“知还在睡着？”

    “她贪睡些。”疏萤笑，“她这人就是心气，凡事想最好的，从前在坤宁，我和她都是伺候黄豆的，她便不怎么愿，想到里伺候。可坤宁那么多人，哪得到我们？如今来了这，她就想往上爬一爬。”

    红裳嗤笑：“也不怕笑话。咱们重华，主都要活，她便是往上爬，能爬成什么样呢？我看她不如找个机会回去算了。”

    “是啊。”疏萤笑笑，手搓得越来越红，思绪也越来越沉。

    其实自己伺候黄豆得力，曾被三殿多次夸赞，三殿是有意提她到边伺候的。但这回碧珠姑姑忽然把她调来这，自己再想找机会回去，也没法啊……

    楚言枝睡醒后，过来伺候她穿衣洗漱的是知。楚言枝不喜她，也不习惯被不熟悉的人照顾，带着起床气哼哼两声，把她推开，自己洗脸扎了。

    她扎不好，发又又散，知想来帮她，她脆把兜帽一，不扎了。

    见不到红裳，楚言枝往院里找人，刚好看到她和疏萤两个人一个提桶一个抱盆，有说有笑地走过来了。

    “殿醒了？方才婢和疏萤把衣裳都洗来了，包括昨日钱公公给的那件红袍……等晾了，要不要叫小福送回去？”

    楚言枝睛，困困地抱住红裳的腰：“不知，等了再说吧。红裳给我扎发。”

    红裳领她回殿重新洗漱，知耷拉着嘴角，一甩手直接回厢房去了。

    红裳忍不住：“殿，咱们重华虽然缺人，但养这么个手低的，也太不值当了。”

    “又没办法。”楚言枝捧脸叹气。她可不是三，想要谁就能留谁。皇后娘娘给她的人，她还不敢安排她太重的活。

    “殿！”

    红裳刚帮楚言枝把梳好，忽然看到年嬷嬷急匆匆跑过来了，一来就扶着门框捂着：“狼不知怎么回事，一大早在院里扑野猫儿呢！”

    “啊？”

    楚言枝懵懵起，随年嬷嬷到了东殿的院，就见小福畏畏缩缩地躲在后仰喊：“祖宗，您来吧！”

    众人随小福的目光去看，就见穿了一松垮衣服的狼趴在屋上，正与一只炸了的三猫对峙着。

    猫儿的尾卷曲着甩在屋瓦上，低吼着一步步往后退，狼则呲着牙，一步步朝它靠近。

    瞅准了时机，狼猛地朝猫儿扑去，猫儿“喵哇”一声狂叫，楚言枝在面赶喊：“别吃它！”

    狼的注意力一被楚言枝的声音引走了，但还保留着狩猎的习惯，直接扑住了那只猫，咬住了它的后脖颈。

    猫儿一没声了，狼顺着耳房较矮的那房檐一跃而，叼着那只猫，一脸神气地在楚言枝面前坐了。

    然后一扬脖，嗓里发模糊的“呜”声，蹭向她抱住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