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人搓搓手，故意用冰凉的指尖摸她的脖逗她：“可不嘛！抓着个破烂木偶傻愣愣地盯着里面瞧，但也不来。你江姨带来好些小玩，拨浪鼓都拿来了，我还以为是给珀哥儿玩的，结果是给他的。可他就是不要，拿大木偶换他小木偶都不愿意。恼了，还呲牙想凶人，眶红通通的，我都不敢挨他！”

    江贵人护着她，不让莫人碰，还笑着责备莫人：“过完年你都二十有二了，是能有自个儿孩的年纪了，怎么还这么闹？你看看小施，比你小四五岁，珀哥儿都快能说话了。”

    红裳上前扶了扶姚人的迎枕，姚人调整了躺靠的姿势，没一会儿三人便来了。

    “皇既然敢给你上，就不怕你坏。”姚人给她了回去，理了理她的衣襟，握握她呼呼的小手，搂她坐到床沿上来。

    年嬷嬷看楚言枝跑没了影儿，狼急得想说话却连发音都难, 拍拍他肩膀上落的灰，弯腰：“殿暂且顾不上你, 她在外面宴席上也吃得饱饱的了，不会再吃你的饭了。你还一直没吃呢, 嬷嬷先带你吃饭好不好？”

    “《安老怀幼》。”姚人见她面疑惑, 将书面翻过来，一个字一个字指过去教她认。

    小福跑来通传：“人，江贵人和施婕妤、莫人到了！”

    江贵人熟门熟路地坐到了楚言枝旁，见她正低翻书，就伸手她的脸。穿红褙，披妆缎袄的施婕妤了一双潋滟桃，于灯也顾盼生辉。娘抱着八皇跟在她后，她便坐到了红裳搬到床边的椅上，坐之前让跟着的婢桃月往椅面上扑了扑，垫上羊毡坐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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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娘抱着的八皇楚珀还真咿咿呀呀地哼起来了。

    莫人活泼些，一来便解了披风，坐到江贵人旁边探问：“枝枝，外站着的那个就是你捡回来的狼？”

    “早晚会记住的。”姚人语调依然温和，“父皇跟皇说话了吗？”

    楚言枝两手搭在江贵人的肩膀上，搂住她的脖问：“狼真站在外面呢？”

    楚言枝皱皱眉：“他还站在门外啊？”

    楚言枝：“说了，但说得好假。我和娘亲就不会那么说话。看皇的样，她也不喜听。”

    楚言枝走碧霞阁，姚人正对灯翻看一本书。楚言枝凑过去细看封面, 上面写着什么安, 什么老, 四个字倒有两个字不认识。

    莫人被她打了手也不在意，还跟楚言枝玩左躲右躲的游戏：“好玩儿还是别人的孩好玩儿，要我自己生？那还是算了吧！我最怕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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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言枝惜地摸摸佛珠，摘来捧给她：“皇送给我了，我本不要的，她直接给我上了。我要是坏了怎么办？”

    楚言枝觉得脖又凉又，躲又躲不过，就钻到江贵人怀里撒：“姨姨，莫姨欺负我，你拦她，拦她！”

    姚人便笑了，额蹭蹭楚言枝的脸颊，继续听她说着偶尔逻辑不连贯的话。

    “会给殿饭…有用。”

    作者有话说：

    楚言枝很享受这被娘亲抱在怀里，不用在意话说得对不对、会不会惹人不开心，甚至不用意思有没有表达清楚的觉。一直等她把慈宁的的柿树上了多少枚柿、如净嬷嬷一笑尾会多少层褶说完了，外传来一阵闹的笑语。

    狼仰起脸，静静望着年嬷嬷，不愿意说话。又过了会儿，年嬷嬷还没走, 他乌的眸动了动, 继续看着那个方向，沉沉：“……等殿。”

    楚言枝这趟从慈宁带回了不少东西, 得一一收拾归置，厨房那还要劈柴烧、备姚人夜间用的梨汤，需要忙的事太多了, 年嬷嬷见他不听劝，只好把他上的衣服收些，先去忙活了。

    姚人摸了摸她脖上的黑檀佛珠，目光柔和：“皇很喜枝枝。枝枝今天见到父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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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望着碧霞阁的方向, 艰涩，慢慢闭上了。

    楚言枝拿手指在手心比划，开心：“枝枝会写了！安、老、怀、幼。”

    “是啊，”江贵人叹气，“穿得真

    年嬷嬷还想劝他，他却站着不肯动, 手指扣着小木偶，几乎要把小木偶碎了。

    楚言枝便翻起姚人放置膝上的书：“那好吧。我今天和父皇说话了，但他好像不想跟我说话。我说，我叫楚言枝，我的生日是九月十六。他记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