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帝了。

    荀太后却始终垂敛着目光没什么反应，直到楚言枝悄悄瞥了成安帝后，轻轻拽了拽她的袖。

    荀太后这才看了成安帝一：“既然如此，皇上便留来陪哀家一块用膳吧。”

    言罢，荀太后牵着楚言枝从佛堂走来，径直往主殿而去。成安帝脚步几顿，还是跟了上去。

    到主殿正厅后，如净嬷嬷扶着荀太后在上位坐，楚言枝立在她旁，一时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成安帝也坐了，见她背对着自己站在那里抓着荀太后的手不放，淡声问：“为何不落座？”

    楚言枝指尖微凉，试探地侧了，察觉到他的视线果然在自己上后，才轻声问：“陛在问枝枝吗？”

    成安帝朝钱锦示意了，钱锦上前拉开了他与荀太后之间的那只锦杌，对楚言枝：“殿请落座。”

    楚言枝这才坐来。

    很快几个婢端了素斋与素煮饺过来摆上，如净嬷嬷服侍着荀太后与楚言枝用膳，钱锦则服侍成安帝用膳。

    楚言枝在重华里吃过了饺，现在不怎么有胃，就吃了两只什锦千张包。荀太后向来少，吃了几个饺用了燕窝粥后也放了碗。

    成安帝亦沉默不语，只是偶尔抬的时候，会看到祖孙二人各自不动声打量自己的神，这让他心里莫名有些受用。

    “母后新的这只昭君样倒不错。”成安帝放筷，状似无意。

    楚言枝前一亮，嘴角抿一个浅浅的弧度。

    成安帝挲着扳指，又将视线抬向荀太后。荀太后摸着昭君上的莲，神和蔼：“这是枝枝送给哀家的正旦节礼，她亲手绣的。”

    “儿也为母后备了礼，只是母后素来不喜俗，就让人先送到了后殿存放。母后有空了可去一观。”

    “好，皇上有心了。”

    又是这句意料之中的话。但不知为何，成安帝这回心里没那么堵得慌了。他看了正捧着茶喝的楚言枝，见茶气缭绕，氤氲着她恬静灵动的眉，忽而问：“你就只为皇备了礼？”

    楚言枝抬起脸，便听钱锦笑着提醒：“照规矩，殿该为陛与皇后娘娘各备一份新年节礼才是。”

    楚言枝小脸微红，又害羞又难掩喜地：“如果陛不介意枝枝绣技不好，枝枝就在上元节的时候，给陛和娘娘补一个礼。”

    “既然是你的一番心意，朕自然不会介意其他。”成安帝神不变，但在她颊边碎发垂落的时候，抬指自然而然地帮她拂了上去。

    楚言枝坐在原不太敢动，成安帝已起行礼，领着钱锦往外走了：“儿还有政事要理，先回去了。慈宁安静，七公主在此，也算替朕尽了一孝。晚些时候儿再来看您。”

    荀太后起，和楚言枝一起目送成安帝离开。等到成安帝快要走门之时，楚言枝忍不住跟到了影前，躲在后面往前面望着。

    被钱锦扶上车辇前，成安帝回看了一，看到小姑娘扒在影侧面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几细白手指，脸上不由一抹淡淡的笑。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