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枝不得不承认狼了副极好的。明明天天在太底练功，他肤还是很白，比辛鞍白得多，眉睛黑黑的，鼻的，嘴还红红的，扮成女孩应该很好看。就是不大适合，肩膀太宽，腰太窄，胳膊也。

    狼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可活动页面的团扇、鹧鸪哨、小泥人……还有木雕的小狼。这里有不少新奇的东西楚言枝没见过，还真有喜。她玩了一会儿，狼把最底的那只手炉和那件绣白狼的对襟缎袄拿来了，脸红红地展开给她看：“殿……”

    过了一会儿她抬，看见狼睛里的失落几乎要溢来了，鼻尖似乎也透了一红，不禁问他：“这么喜小狼，为什么不见你自己穿？”

    楚言枝摸了摸：“你这么喜小狗？”

    但狼只敢在脑里想一想。

    殿漂亮衣服确实太多了，尚衣监四时八节都会送新来，姚昭仪还会亲手给她，她自己也能。哪里得到穿他的衣服呢？

    “给我穿的？”

    这缎袄嘛，也小，确实合她的，但估计落他上就得绷线。

    楚言枝先前起过逗他穿裙的想法。狼总是很好玩，又不太懂男女分别，看他的小木，经常这天穿男装那天穿女装，恐怕它在他里并没有别。

    狼受着手上独属于殿的温度，忍不住离她靠得越来越近。只要他的再偏一偏……就能贴上她的发。

    不过如今天冷了，楚言枝无心刻意让他受冻，况且每见一面他就是副新样，那裙本就不大，他早穿不了。

    狼害羞地，又期待地望着她。

    楚言枝叹气，搁那半盏茶，重新握了他的手：“写字是很难，你再好好看看我怎么写的。”

    楚言枝揪了揪缎袄的绒，随意看着上面的绣纹，觉得这针脚绣法有些熟。她没多想，答：“我裙太多了，不到穿它们。”

    一个上午过去，练了一沓纸，狼才堪堪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和狼二字。楚言枝一理解当初教自己写字的时候，娘亲为什么总无奈地摇了。

    不过再一想想，原来狼也不是学什么都快都好，她心里稍微平衡了一。

    况且他得确实并不怎么样。

    楚言枝转看来，缎袄用的是银朱底，衣襟袖都绣了云纹的金边，左角绣了只仰着脖朝月亮看的小白犬。苏绣绣法，这小白犬的发分明，虽算不得十全细，却也耐看极了，看起来茸茸的。

    楚言枝正要把缎袄放，狼试探地问：“殿喜那两条裙吗？穿上，好看吗？”

蘸了蘸墨，羞似的地拉拉她袖：“殿，狼笨，再教教。”

    “走吧，教我练剑。”楚言枝放缎袄，转而去拿他腰间的剑。

    楚言枝没听到他的回答，且他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的，便没再问了。她再度想起昨晚那个奇奇怪怪的梦，狼哭得很伤心，神与此刻有些相似。

    中午吃过午膳，楚言枝照旧歇晌，狼则把自己的包袱抱来了，在她的困乏劲儿还没完全消去，正捧着一盏茶喝的时候，殷殷切切地打开包袱，骄傲期盼地给她展示自己后半年攒来的东西。

    狼拧着包袱一角，还没从殿上一句话里缓过神来。

    他当然喜小狼，他自己就是小狼。殿并不明白，他为她绣带小狼的衣服，是希望她多喜小狼一，想她知，小狼就算离她很远很远，心也永远留在她那里。

    狼笑容一僵：“这是小狼……”

    楚言枝捧着脸，她不想穿带小狗的衣服。看着太幼稚了，莫姨见了会笑话的。她也从没见三、二，还上面其他几位们穿过。虽然狼说这是狼，但瞧着分明就是小狗嘛。

    楚言枝想到了那两条裙。这缎袄比那两条裙好看多了，用料都算上乘，不知他是从哪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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