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枝满心狐疑，却见他这不光耳朵红了，脖那一大片也透了粉。楚言枝霎时想起当初自己一回听他说悄悄话的时候……他那算什么悄悄话嘛。

    狼整个人像要羞得不行了，再受不得了似的，把脸埋到了被上，脑袋还要往她怀里暗暗地蹭一蹭。

    其实他都没怎么听得去殿的话，她声音太轻了，不光声音轻，语息又弱又柔，像风故意拿柳絮缠他的耳朵，把他惹得血都在泛。

    血……狼终于反应过来殿方才问的问题了。

    他抬起睛，又不太敢看她，连声音都有黏糊了：“那里，不会血……”

    楚言枝绞着帕：“你这么大了，都不会？”

    狼的眸在了一层薄薄的雾里，越眨越明亮。他扶着床畔的手以不知何时落在了她背后的迎枕上。这样挨近，让他有自己正拥抱着殿的错觉。

    “大会吗？觉得自己已经大了……师父也说大了，可以永远保护殿了。”

    楚言枝不知怎么说才好，她心里更奇怪了。男孩儿真不血？为什么？都是一样珍贵的骨血，凭什么女孩儿的血要白白掉，男孩儿的血就变成要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地？怪不得这世上鲜少有女将军。

    狼渐从楚言枝此刻的沉默与方才的问话中会到了什么，稍稍偏了偏，也用和她一般轻的声音问：“殿那里在血？”

    经他这一问，楚言枝顿有连这被也被他看透了的错觉。她再次丢了帕，也不知那无端的气到底从哪儿冲来的，只暗暗压抑着，瞥了小隶一：“对啊。”

    虽然殿语气不太好，但狼却悄然松了气。殿并不瞒着他什么，他们之间，至少是像殿和那些婢们一样亲近的。

    可是，为什么殿会血？是不是很痛？难不要想办法止血吗？

    狼担心地朝她挨了挨，晃晃她的袖：“怎么帮殿？”

    见他这样，楚言枝挲着锦被上的绣纹，又觉得自己不该莫名其妙冲他发脾气。他又不懂什么。

    “没人能帮我。娘亲和红裳她们都说，只能任着。好几天，够了就不了。”

    狼听着心里泛凉意。他的殿除了偶尔会被针扎伤手指，从来就没这样血过。

    熟悉的哀伤几乎在瞬间将他整个人笼罩了，他拽迎枕的手落在了楚言枝的背上，脸上的红迅速消褪，惶惑地问：“殿病了吗？就算病了也不能任它啊……不要殿死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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