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这些年始终如一，但凡朕边有个挑些的人，她都要来多嘴。让她来吧。”

    “父皇，那枝枝先……”

    “枝枝怕什么，你不要给自己娘亲撑腰？”

    楚言枝见他态度倒还鲜明，心里有了数，照常把盒打开，给他一一整齐地摆上来。

    她如今手脚麻利，早不是那年连摆盘都摆得凌的小孩儿了。不过如今若有了陛的疼，不论她摆成什么样，都能有人夸，夸得陛更疼她。

    贤妃来了，抬时与她对视片刻，角牵起了一丝笑。

    楚言枝视而不见。她对这位贤妃娘娘的印象一直不好。江贵人和她同住在毓庆，自小她就听说过许多她刁难人的事。听说她边没几个婢上没伤，她所的四皇和五皇也被养得一个格郁，一个讷讷不敢言。

    想到那两位皇兄，楚言枝这些年虽常来到各走动了，却很少有机会和他们打照面。什么上元节观灯会、端午赛龙舟、乞巧节放灯……他们一概不参加，只有陛在场的时候才会站来展自己的才华，风。

    两年四皇兄楚琼见了她还偶尔会说些的话，不过自从她和二的关系变得很好后，他对她的态度也渐渐和善起来。

    楚琼同二的关系貌似不错，还记得那年二及笄，在场只有女宾，皇们都不席，一直等宴席散去，她陪着二在清乐聊完天来，就看到他一直站在那条上不动。

    她本想装作没看见离开的，却被他拦住了。楚琼将一只螺钿刻百蝶百蝠的方盒递给她，托她再去送给二，说这是他为她准备的及笄礼。

    楚言枝记得自己当时好像急着要回什么来着，劝他自己去送，他却如何也不肯，过了会儿就被贤妃娘娘边一个老嬷嬷喊走了。

    那盒被嬷嬷看见了，他便收回袖里，什么也没说走了。

    二嫁的时候，许多皇都在场，他自然也不例外。们都在掉泪，皇们都在笑闹着，唯有他一言不发地看着二的轿抬门，眶好像有儿发红。

    还有前两年二抱了松哥儿回来省亲，二同他说话，让他抱一抱养得白胖胖见谁都笑的松哥儿，楚琼却只松哥儿的手，摇不肯抱。

    二曾说，四皇其实人好，就是从小被贤妃娘娘磋磨得狠了。小时候她常见他被罚，心里不忍，接济过几次，他一直都记得。可惜后来他越来越沉了，她不敢再多接。

    当时听到这话，楚言枝是全然相信的，不过以她现在对二的了解，她觉得二当初接济四皇不排除是为了寻个皇兄弟倚靠的可能。毕竟除太与宣王外，只他年龄与她相近。即便当时是纯粹的同，那后来与他疏远，应该也是看他被贤妃控制得太狠，且在陛面前说不上什么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