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觉。他就不嫌两个人挨太近了很吗？

    楚言枝推开他，正要凶他两句，狼又闷闷地哼了声，豁着大的手指似乎撞上了桌角。

    楚言枝看那伤都有些怕，她练剑这些年都很少把自己伤，他不是辛大人的得意弟吗？该不是为了支开绣杏，故意把手划伤的吧？

    他这半仍虚虚地伏在她肩膀上，趁着哼气的时候，不满地拿脸蹭她脖：“殿这么快就不喜小狗了吗？”

    他拿了她的手去环自己的腰，受伤的那只手则轻轻揽住了她的腰窝，撒似的低喃：“夜里又梦见殿了，梦里殿就是这样抱的。”

    楚言枝被他整个抱住，夏天上穿得轻薄，她能清晰地受到他宽厚温的膛，而他的脸也在她颈侧相蹭着，越蹭越。楚言枝鼻尖沁一层细细的汗，正想再把他推开，狼搁在她腰窝的手渐渐扶上她的背，接着温凉的落到了她耳的位置。

    楚言枝霎时又红了半边脸，可推他肩膀的手臂力竟了三分。她为自己这奇怪的反应到羞恼，然而狼还贪凉似的将一往她脸上移，她不得不难受地偏开脸：“不许亲我！”

    狼终于不知足地松了手臂，神却像黏了丝，继续无声地凝睇着她。

    楚言枝想往后退些，但后面是案几，再后面是床榻。退开也意味着躲避，她为何要躲小隶？难她还怕他不成？

    楚言枝捂着自己刚被他惹红了的脖颈，与狼对视时，看到他红得似涂了脂的。方才就是这张能说无数可怜话的，不听话地碰了她的耳朵和脸。她不由别开视线。

    但狼如今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了，只疏疏落落地站在这，便能占据她不少视野，她的视线往旁边移，是他宽宽的肩膀。裁合得当的衣熨帖地裹着他劲瘦修的胳膊与小臂，这手臂在方才揽她腰的时候，她几乎能隔着衣受到其中实的肌。

    楚言枝忙把视线往移，却又能看到他窄瘦的腰腹和肌线条畅修的双。这腰看着细，实际她的手被他拿着去环抱的时候，还总觉抱不住。

    狼受着她对自己明里暗里的打量，并不躲，仍有些害羞地问：“殿不喜亲你吗？”

    他朝她走近些，几乎与她鞋尖对着鞋尖，把她的视线全汇到了自己的上，让她躲也躲不开，再度轻声问：“真的不喜吗？”

    青天白日的，太都还未完全落去，外婢的说话声都能隐隐听见，更别提外间还有个在胡找药的绣杏了。楚言枝没心思和他谈这个，还觉得莫名张，怕有人突然来，或者是绣杏找到了药，转踏外间。

    但隔着这么近，她又能清晰地看见他微颤的睫与说话时浅浅牵动的笑涡。他尾竟溢了有几分蛊惑意味的笑，乌黑的眸几乎在直白地告诉她，他有多少望等待抚。

    恐怕不是摸一摸抱一抱就能轻易糊得了。

    楚言枝被他看得实在想躲，手不自觉从颈侧划到心，也不知是否由衷，声音轻弱了很多：“……你亲得我不舒服。”

    狼耐心地问：“不舒服是什么觉？，还是麻？”

    他似无意般将她肩膀上那绺发拂去，带茧的指际隔着一层薄薄的纱衣，在她肩挲而过，语气依然坦诚真挚：“被殿亲的时候，就觉又又麻的，好似那一块都不是自己的了，被盖上了属于殿的印章。明明是奇怪的觉，但好像有瘾一样，只想殿再亲一亲，亲用力。殿也是这样吗？”

    楚言枝一时无言，确实又又麻，浑的血都拼了命地往上面蹿来，以至于她脚都有发了。但什么盖印章不印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