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己不能控制的东西脏衣裙是多了不得的错事, 可旁人都避讳，她不能不注意着些。

    “车辇里有两衣裳，也有披帛薄毯，月事带却是没有……婢这就让人回去取。”

    在西六, 文华殿在东六, 坐车辇都要行驶两刻钟左右, 小太监跑个来回, 半个时辰都过去了。

    楚言枝悄悄捂住肚，方才还没什么觉，此刻却渐有汹涌之势，那两也一阵一阵地疼起来了。真倒霉，怎么昨儿不来，明儿不来，偏偏要在今天来？

    “那样太费时了，不如想办法问问三她们有没有带吧。”

    红裳犹疑地看了前面，压低声音：“离这么远，就是不知该怎么问……”

    狼将手再次覆上楚言枝搁在书案上微微拧着的拳，红裳正要警告他，他暗暗把力往里输：“殿好些没有？”

    上面正讲着课的嵇岚止了话音，众人不由跟着他的视线往后看。

    周遭一静，楚言枝不敢说话了，移开了手。狼的掌心则抵在了桌案上。

    “七殿，若认为微臣讲得不好，大可直接提来，莫要再与两位伴读接耳了。”嵇岚神漠然。

    楚言枝一时觉得难堪，却不好起，只得清了清嗓，在座位上遥行一礼：“先生抱歉，我落了书本想让人回去取一，无意搅扰您讲学。”

    红裳听此便朝嵇岚福了福，后退着了门。

    嵇岚的目光在楚言枝泛红的脸上和微躲的神上停留一会儿。

    “七妹落了什么书本？叫人回去取太费事，我这倒备了许多。”楚姝侧看向她。

    楚言枝不好将月事带三个字当众说来，只好随便说了一本书的名字。不过片刻阿香便将书翻来，送到了她的桌案上。

    楚言枝尝试小声问她可有月事带，还没却见嵇岚已从另一边走了过来，问她：“七殿是不适吗？”

    楚言枝正要，他看了她桌上两本一模一样的书，嗓音略沉：“那请殿回去找御医诊治诊治，好好歇着，勿要撑留在此地。”

    谎话被看穿，楚言枝抿了，既不好解释，也不能真顺着他的话回去。才开堂不过两三刻钟就因扰其他皇读书而被讲师轰去的话，别说对她的名声不利了，对、三都会有影响，父皇也会很难办。

    “殿只是肚受了寒，很不好受，陪她去走一走就能好很多，可以继续读书的，也不会影响别人，请先生先别这么凶她。”狼起，眉心微拧。

    他听得来嵇岚话里的意思，并非是在真的关切殿如何，而是怨怪殿没好好读书还让他中断了讲课。但纵使殿与他们说话的声音大了些，他心有不满，方才殿已经和他过歉了，为何还要刻意说这样的话让殿当众难堪？

    狼不明白为什么他印象里人很好的先生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