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正襟危坐地执笔练了一百个字。

    练完就已经巳时四刻了，两位讲师只对她简单评了一番。楚言枝犹疑地看了嵇岚，行礼后领着红裳和狼回去了。

    用午膳的时候，姚窕和年嬷嬷以及其他小婢都忍不住问她这一上午怎么样。红裳突然回来一趟要拿东西，把她们吓了一呢。

    楚言枝暗暗看着旁的狼，狼的脸和她一样透着一红。

    那张纸的事楚言枝不敢随便透，所以虽然心里忧虑，还是故作轻松地一一敷衍过去了，说在文华殿读书觉就是不一样些。

    等回了兰心阁，红裳和绣杏在室铺了床铺，了安神的香。楚言枝喝着碗香薷饮，打算喝完就歇午晌。

    狼的手搭上她的腕，黑亮的眸语还休地看着她。楚言枝知他也在担心嵇岚是否看到了那句话。

    楚言枝的目光落到桌面的烛台上，忽然问：“你说嵇先生就是几年前送你楼阁灯的那个人？”

    狼微怔，他还不曾把这件事告诉殿，殿怎么知的？

    刚收拾完从室那走回来的红裳不禁：“真是如此？那可太巧了！”

    绣杏那时还没到楚言枝边服侍，没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就是后院库房那个得跟楼台一样的大灯吗？”

    红裳笑着和她讲了当年的事。

    楚言枝思忖着，若嵇岚真的看到了，那他没把那沓纸再递给老讲师，便算是为她遮掩过去了。她得些什么表示表示，一来是谢，二来是请他莫要告诉旁人。

    但如果贸然手，定会惹旁人猜疑……借着狼与他之间的渊源事就好办多了。这样就算其实他没看到，也不会因此多想。

    想明白后，楚言枝眉舒展开，仰看狼：“我记得你一直说要回报他来着，以你的能力，恐怕还没能付诸行动吧？”

    狼脸红了，怕殿以为自己无能，忙：“在攒钱了……还准备休沐日的时候带些东西去看望他。”

    “你那银，攒到何时能备一份像样的礼？这楼阁灯到底最后是落了我的手里，你又是我养的小隶，以前没门路便罢了，现在还怎么好让这个人欠去。”

    楚言枝转叫绣杏拿钥匙去库房把那个紫光檀八宝砚屏取来，想着嵇岚是与家中庶母住在一起的，又让红裳把那只金累丝嵌石如意也一并拿了，收装好让人送去。

    绣杏捧着东西，啧声：“狼，你那楼阁灯虽巧夺天工，可哪值得过这两样东西。殿是在为你还人呢！”

    狼脸更红了，原本攥着楚言枝袖摆的手也渐渐松开了。

    红裳笑：“你可别趣他了，瞧人都羞成什么样了。”

    “他就是脸太薄，动不动脸红。这么大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