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自从孟皇后离开后，她再没见她笑得这样张扬肆意过。

    的车队渐渐行远了，楚言枝转往上走回去。脚的影被光拉得很，好像也要得看不到尽了。她往旁看了看，有红裳有绣杏，还有其他几个婢，唯独小隶不在。哦对，他回定国公府看师父师娘，还有那对夫妇去了，今晚不会回来。

    近些日三和嵇岚走得比从前近了，楚言枝借着躲懒的由说不要再去文华殿上课了，成安帝却没允，理由还是先前那。楚言枝心知肚明，他好像还没打消那个念。

    没办法，楚言枝只能继续每隔三天去一趟文华殿，去了虽还会认真听讲，到练字的时候就不留来了，尽量减少和嵇岚的接。

    又到半年了，兰心阁各节礼的事离不开红裳的安排，楚言枝便让她留来，也好带着绣杏那几个小婢学事，将来好接她的班。为了让红裳放心，她又挑了个叫莲桃的婢陪着一起去文华殿。莲桃不识字，有时候狼在旁边写字递话给她就方便多了。

    楚言枝本来每次还让狼默写大周律法的，默了百来遍后他就不肯了，说这样并没有什么意义，只会浪费纸张，他想学别的。

    楚言枝就把自己的书拿给他看，可他看着看着也不想看了，说虽都能记背来，但有很多容他没有办法理解。楚言枝试了他几次，发现他思考问题的方式确实与常人不同，跟他讲什么三纲五常、天地君亲师的朝本国纲理，他就只会用那双乌黑剔透的睛懵懂地看她，问到底为什么要有这些规矩？

    楚言枝自己也答不上来。他既然不愿意看，她也不求，让他学什么学什么去了。

    在末尾的位置上坐后，莲桃从书箱里拿了书本摊放到楚言枝面前，又将笔山、砚台等搁置好，为她磨着墨。

    楚言枝捧着书跟着其他人一起晨读，正困倦得想打呵欠时，转看到狼手里也拿着一本书在看，但眉尖皱着，角抿着，脸上还透着红。

    书封上没有字，楚言枝抬手给他压来，拿书挡着脸低声问：“看什么呢？”

    骤然被打断，狼抬起略微迷离的睛：“看书啊。”

    楚言枝一边把书拿过来，一边：“我问你看的什么书。”

    狼见她视线落在字纸上，神瞬间僵住，又抿了笑意，轻声：“教夫妻生小娃娃的书。”

    楚言枝才看清几个字就立刻把书页合上丢给了他，脖颈与脸也红了一片，低斥：“不准看！这是哪你不知吗？”

    她才说完，还没见狼把书收去，另一边的莲桃轻轻拽了拽她的袖。

    楚言枝会意，是上面的讲师看过来了，忙悄悄坐正了，继续念着书本上的字。旁边的狼竟也不怕被当众发现，又大大方方地重新掀开书一字一句认真地看了。

    晨读结束两位讲师番开始讲课，楚言枝却没心思听了，她边的小隶翻书翻着翻着，就无声地朝她看过来，气息重，神也直白。

    其实只要不声打搅别人，两位讲师都不会他们这边，楚言枝虽然被他看得烦了，也只能把斥责的话写来给他看。可狼就算收了书，还是要用那神看她，楚言枝突然后悔没把红裳带来了。

    好不容易挨到能走的时候，回去的路上楚言枝不准狼陪她坐车辇了，吃午膳也不理会他，任他夹什么、递什么都不要。

    姚窕和年嬷嬷见了，笑他们两个这么大了还闹这别扭。楚言枝觉得这事实在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