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小郎君要寻避药呢，小娘这般生猛，也真非常人能消受。”老先生回取了药和纱布，给狼理着伤，“小娘啊，光买伤药不够吧？”

    老先生指指自己的脖：“这要被小郎君的兄弟朋友看到，免不得笑话你呦。”

    这七八糟的，楚言枝听糊涂了，什么避药？生猛？

    但看老先生这意味的神和后面几个闲人时不时汇的目光，楚言枝意识到这些人肯定是误会了什么。

    楚言枝抿抬手想把幕离拨来，手才抬一半，她才忽然意识到没，她竟给忘了……落在了那灯楼里。

    狼也不帮她拿上，她说怎么今天来觉视格外清晰些。

    狼听老先生是误会了自己和殿之间的关系，也不解释，反而用空着的那只手给楚言枝整理着兜帽，弯睫笑着：“她自己不怕，非要咬的。”

    “那还是要注意安全喽，脖啥地方，命脉啊。”老先生给他裹好两只手指，把另外治创伤的药推到案前，抱臂趴在那，冲楚言枝笑笑，“够不到啊，小娘自己咬的，自己理吧。”

    楚言枝想反驳谁是他娘啊，怎么这老先生跟某些话本里的假人一样，把路过的年轻男女成对，还让人一时反驳不……反驳了，这牙印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是大冬天被蚊咬的。

    可是谁要和小隶成对啊。

    楚言枝把药瓶推回去，暗暗狠瞪了狼一，往医馆外面走去：“谁自己作的，谁自己心里清楚。”

    医馆里不少人笑起来，还起了哄，要狼快去哄哄小娘。

    狼牵住了她的袖摆：“我自己，枝枝等一等我，你一个人站外面，我怕。”

    楚言枝不想理他，但他拽了又拽，抵不过那些闲人的笑闹之语后，楚言枝没去了，躲到药架后面的一角落里站着，脸上表不太好看，掩着怒。

    不过她也怕离开狼视线太久会遇到危险，她小时候听年嬷嬷说过，人间有很多极坏的拐会拐小孩儿，连她这么大的女孩也不放过。

    老先生让狼凑过来，给他脖上贴了一圈指大小的纱布。狼给了银，那老先生笑笑，又看了站在那里戳着手笼玩的小姑娘，把刚才伙计拿来的布包递给狼：“避的药没有，但不想生孩，办法多着呢。喏，上好的羊衣，一般都拿来合伤用的，银带的够不够啊？一共八十一只，一只十五两，打包全带走我就算你便宜，抹个零，一千二百两。”

    老先生解了布包，打开给狼看，狼觉到殿发着质问似的灼目光，脸红了大半，仍故作镇定地拿起其中一个看了看。

    这羊衣被剪成了约两指宽四寸的形，晒得的。

    “只有这么大的吗？”狼放了，“太小了，要再三寸、宽两指。”

    老先生愣住了，看看面前的羊衣，又看看楚言枝，最后再次看向少年明亮不似作伪的睛。

    他一时不知该夸他们之间哪个天赋异禀，老脸一红，手指挠挠发白的额鬓：“呃，这个，泡用，泡完了你试试，应，应该是行的。”

    狼直接把荷包里的钱全倒来了：“应该有五十两，你算一算能买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