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不用留人了，反正我若在里间摇铃，守门的婢也能听见。”

    “这怎么好？起码也留个人在这。”

    楚言枝在帐掩打个呵欠：“我都大了，还没单独一个人睡过。最多再磨蹭一个月，咱们就要搬去公主府住了，我想今晚上好好想想。”

    红裳犹豫了，问她是不是想什么事，楚言枝冲她个真挚的笑，要她放心，她真的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而已。

    拗不过她，红裳依言去了，但挑了两个警醒机灵的婢守门。

    等兰心阁完全静来，楚言枝平躺在帐，地叹了一气。

    她也不知为什么自己总开心不起来，一直有气堵在心尖，怎么都呼不。有些问题她想过很多遍的，努力地让自己别再去想，可依然会时时侵扰她的思绪。

    等和小表哥成亲了应该就能好了吧。

    “殿。”

    帘帐微动，一只手扒上了她的床沿，狼的影隐隐绰绰地投了过来。

    楚言枝撑倚坐起来，撩开帘，就见少年蹲跪在床仰望着她，黑眸晶，怀里抱着一盆不知什么，月光一映竟会反光。

    “生辰快乐，殿。”狼将那盆双手碰给她，轻声，“送殿的生辰礼，金枝玉叶。”

    楚言枝接过要细看，才发觉这盆还沉，摸摸叶片，竟是用各玉石的，连叶脉都雕得十分细致，则是用金丝拧成的，托着一朵朵粉山茶。

    “殿喜吗？”

    “好看的。”

    楚言枝捧在怀里，抚了抚温的玉，半晌：“狼，你要是有生辰，我也会给你过的。”

    狼望着她笑：“不在乎这些。”

    楚言枝将每朵与每片叶都看了一遍后，递给他，要他放到案几上去。

    等他走回来了，楚言枝摸了摸他的，垂眸：“等我成亲了，你也成亲好不好？嬷嬷和娘亲都放心不你，他们想你也能有个家。”

    狼睫颤了颤：“……殿也希望和别人成亲吗？”

    “嗯，我们都成亲，都能过得很幸福。籍的事，可以让钱公公和你师父帮忙解决的。年嬷嬷还说，还说她觉得辛小和你很相。”

    狼攀着床沿的指收了，楚言枝久未听见他应声，默默收回了手。

    狼握住了她的手腕，再抬眸时，方才盈着笑的脸上现了几分凝重：“不成亲，谁也不要，只要殿……只要殿能每天都很开心。”

    “表哥你见过的，扪心自问，他是很好的人，我会很幸福的。狼，别把心思都放我上了。等我成亲了，你就去找喜的事，只要你愿意成亲，我也帮你找合适的妻。”

    狼依然沉默着，睑渐垂，睛虽然失神，却看起来更亮了。

    像当年他拽着她不撒手时一样，楚言枝把他的手指一掰来：“我大了，你也大了，我们都不是小孩了。”

    “知。”在她掰他第二手指的时候，狼松了手，乖乖地在床对她，“殿别把丢给别人，以后会走的，不现在殿和小表哥面前，懂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