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帐看到案几上的那盆玉雕粉山茶，楚言枝抬手碰了碰，余光却看到窗前掠过去了一熟悉的影。

    “……绣杏，让人备吧，我想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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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裳正想给她绾发，闻言不由问：“昨晚睡前不是才沐浴过？”

    “昨天穿那么重的衣服，那么重的饰走那么久的路，累得我浑都。”楚言枝喝着红豆甜粥，“所以才想泡泡澡。”

    楚言枝就势冲她撒：“我主意一直很大嘛……”

 若非撑起来时还觉得腰肢酸无力，她几乎要以为自己只是了个着秋雨的梦。

    “太燥了，难受得，想舒舒服服地泡个澡。”楚言枝喝完茶又打了个呵欠，“不用太多人守着，在屏风后候着我就行。”

    楚言枝暗暗打量着红裳的神以及铜镜中自己颈间的肤，幸好狼没忘记很久之前就约定好的话，不能在这地方留痕迹，否则若被旁人看见就瞒不住了。

    吃完早膳，楚言枝披了件披风便由她们搀着去了房。红裳与绣杏照旧要服侍她褪衫浴，楚言枝抬手解了披风递给她们后，伸一臂挡在前：“我自己来吧。”

    “不是，是我忘了。”楚言枝还垂首企图用发遮脸，红裳挂好帐这便要扶她起，“所以外间还是得留人，不然瞧瞧，这多不方便——”

    她抚着落在肩膀的发，心脏砰砰直。虽然知那样会很舒服，但没想到会那么舒服，好像整个人都要升到云朵里面被风走了。狼果然学什么都好，似乎已经颇通此了，她难受也只难受了一小会儿。

    楚言枝洗完脸梳好发往那桌前走去，绣杏在旁往看了看，奇怪：“殿怎么好像有抖？”

    楚言枝心一，摇：“娘亲真会开玩笑，我都及笄了，而且多再在兰心阁住一个月，就要搬到公主府去了。”

    楚言枝忙坐回了床帐，打了个呵欠以作遮掩：“红裳，我想喝，昨晚渴得我想喊喊不，只能一个劲儿咬嘴，给咬破了。”

    “那便用些吧。”

    “看来辛小的建议都有效！”绣杏喜滋滋地帮她把妆台上的首饰都一一摆置来，问她想哪些。

    她立刻支起榻往妆台前走，脚才地竟发起来，差摔了去，却不慎撞到了一旁的案几。

    “那万一殿又渴了怎么办呢？”红裳有意逗她，“可不能再渴得直咬嘴了吧？”

    “不再为一些有的没的的事发愁，说明殿是真的大了，前儿娘娘还说，要是您再夜夜睡不着觉，就要过来陪你睡了。”

    “殿想好是要一个月后搬了？”安排好婢太监备去后，绣杏端着早膳来了，一一摆到桌上去。

    红裳见她眉都懒懒的，虽似没什么气力，脸庞却红，气不差，笑了笑：“殿昨晚还不甚开心，满腹心事的样，怎么一觉起来，好像什么烦恼也没了似的，脾也和小时候一样，说要什么便要什么，主意可大了。”

    绣杏和红裳对望一笑：“殿怎么跟我们害起羞来了呀？”

    “那倒是。来，殿，尝尝这个卷。”

    绣杏把沐浴用的东西都摆好，往浴桶中撒满了后，拍拍手：“那可别怪我们躲懒了噢，是殿自己

    漱完后，楚言枝撑着腮喝茶，避开铜镜中红裳问询的目光，了。

    案几木与地面一刺耳的声响，门外的婢听见了，立刻开了门，红裳朝室走来了：“殿醒了？”

    虽然觉得她这要求奇怪，绣杏还是去照办了，红裳问：“不先用些早膳吗？一起来就沐浴不太好。”

    “我大了嘛。”楚言枝扶着浴桶，她们去，“以后沐浴你们就都在外面守着吧，有事自会唤你们来。”

    楚言枝掀起衣襟衣摆与袖笼看了，不由咬了，咬时又发现自己的得更厉害。

    楚言枝嗔她一：“这回我肯定会记得喊人了，而且你们就在屏风后面，我撩撩都能听见，有什么不放心的？”

    看到她略微红的，红裳把她扶到妆台前坐，给她梳着发：“婢瞧着殿脸比以往红许多，看来昨晚睡得不错？”

    难得听她声音这么绵绵，还带着刚睡醒时的哑，红裳笑着唤人来准备给她洗漱，一边挂上帐一面：“怎么没摇铃铛？是不是昨晚那两个婢偷懒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