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夫君。”

    狼脊背宽阔, 肌理实，骨秾密匀称，脊线起伏有度, 其上却有不少疤痕，楚言枝想起当年在上林苑的斗兽场上第一回 见到他时的场景。他被锁在笼里, 一旦想要挣脱，就有七八个小太监拿带尖钩的捶打他, 一划就是一血淋淋又又的伤。

    狼侧枕着枕瞧她：“殿嫌丑吗？”

    楚言枝别过脸开药：“什么？”

    狼抓抓枕，声音低了些：“你不愿意看我。”

    楚言枝跨坐在他上，先把药粉蘸到帕上，闻言脸又红了红：“……我是不好意思看。”

    狼垂着睛：“我上好多疤, 殿不喜吧。”

    他不自觉把手往枕底藏起来, 那两只手腕上都有一圈摸着不太平整的疤，脚踝上也有。

    “没有啊，那时候摸到疤, 还刺激的。”楚言枝实话实说。

    狼拿脸蹭蹭枕面：“那殿亲亲。”

    楚言枝不吱声，直接把药粉往他那些指甲划来的伤上倒了。

    狼并不觉得痛, 央着她：“殿拿手把药粉匀一匀，细细地匀。”

    楚言枝算知他今天非要她给他上药是打什么主意了，想到今天他在场上表现不错, 还是依了他的话，一一给他铺平了药粉。

    狼极舒服似的哼了两声：“枝枝亲我。”

    楚言枝从上往给他伤敷药，瞥他一：“别总哼哼撒，你不嫌疼？”

    “枝枝手心的, 凉凉的, 很舒服。”

    楚言枝打了个呵欠, 往看到个血, 拿帕浸了浸，没浸掉，又了，还在。

    楚言枝拿指腹着意磨了磨，狼低哼一声：“枝枝……的。”

    “你这了颗红痣诶，好会，刚好陷在腰脊里。”楚言枝了又。

    狼隐忍地咽：“在哪里？”

    “就这。”

    “觉不到，殿亲一亲。”

    楚言枝又去他的脸，狼攥了她的手，将她拽倒在了自己的背上。

    楚言枝气：“都是药粉，你脏我衣服了！”

    “会帮殿脱来洗净的。”狼翻把她压，吻便一一落了来。

    大雪簌簌压弯枝，绣杏走到廊，搓了搓手，问正守门的婢：“殿还没起？一两个时辰都要过去了……”

    “殿近来都起得迟，夜里睡得早，中午又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