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随说的，我知不可能。”

    “小时候殿带去找师父，当时是不是也好想留在镇抚司习武？殿虽然没有厉害，但如果从那时候开始学，一定不只是会舞剑而已的。”

    “……”

    “殿，不要嫁给姚令，你要嫁最好的，权贵……他们那么喜建功立业，权贵就是最好的，对不对？你嫁权贵，成为你的权贵。”

    楚言枝仍旧在绕着他的发玩，不他说什么都没抬。

    她一一地眨睛，眨着眨着，尾又了泪。

    什么都不懂的小隶都在想这个，她哪里没有想过呢？在好久好久以前，至少是从她不再羡慕三开始，她就在想，凭什么？

    凭她是公主，是女孩儿，她就不能一切想的事。规压死人，世间的规矩也把她往死里压。

    兴许就是因为不服这些，所以小隶只勾引一她，她就一错到底了。从贪到痛苦再到认命，也不过这一年的时间。

    也许这就是她的和望在替她反抗。她的心其实早认命了，规不许她读书，她便不读；父皇不让她学骑，她便不学；娘亲和钱公公安排她嫁给姚令，她便嫁去……

    她明明是公主，可是这些年以来，没有几天是真正快乐的，好像只有和小隶偷的时候才能把自己的天完全释放来……好讽刺，她不该喜小隶的的，但只有小隶的能让她觉得放松满足。

    嫁给权贵吗？

    这绝不可能，若有可能，早有公主到了，大公主姑姑、安乐公主和尚华公主的难不够烈吗？她们当年难没有反抗过吗？便是三楚姝，她那样争的，如今也没有想到不嫁人的办法。

    三说不在乎自己嫁给谁，她谁也看不上，嫁过去也不耽误她玩，甚至不耽误她筹谋。可不在乎，也没能拒绝，这只是另一妥协。

    楚言枝不愿意再想这些没有结果的事了，娘亲很疼她，疼到在恩最盛时放弃再有的机会，只想把完整的都留给她一个孩，她难舍得她连个择驸的权利都没吗？

    娘亲那么聪明的人，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就是让她嫁给姚令。

    楚言枝躲开狼给她泪的手：“你你的权贵去，成了权贵，想娶谁都行，但是不能娶我，就算就算我想不开嫁给你了，我俩也会被放逐到很远的地方去，这辈再见不到我娘亲。留在京城，我还能时时去看望她。”

    狼沉默不语，帮她把脸上的泪渍都去后，才问：“殿真的甘心吗？”

    楚言枝皱眉：“说了，这不是我甘不甘心的问题！你能不能不要再问了？你以为我想的还没有你多、没你远吗？笨狼。”

    她把被提上去：“去，把我净衣服拿来，你把屋里收拾好了就赶开。”

    送完姚令他们，婢们肯定还会想办法来，现在兰心阁里一片狼藉，哪能放人？还得散散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