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江霖笑他：“不是不愿意骑吗？”

    “是不愿意，但元帅亲自挑的，我哪能不给您面好好练。”

    江霖吃完包喝完粥，把碗筷撂给旁的小厮，唤人把自己的牵来：“一起去吧，这京城什么都好，就是七八糟的东西太多，教人容易懒散。昨天本想好好活动活动，江炽又那丢脸的事。”

    江霖的脸与语气都沉来，跃上后率先往前去。

    余采晟忙跟上：“小将军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上过药了，死不了，天就能好。”

    余采晟不作声了，昨天那二十军鞭，他在前院都听得清清楚楚，江元帅臂力不减当年。江小将军倒未声，可要说天就把伤养好透，不可能。

    到了昨天的场上，江霖驭踏雪疾驰，余采晟只能勉跟上。江霖笑他这些年日过得太舒坦，快要忘记北地的风和北地的雪了。

    跑一汗后，江霖终于觉得通酣畅了，跟他一起慢慢踱回家，吃过午饭，又和他一起去后院柴房看江炽。

    江夫人心疼孩，一直守在门边不走，端着饭菜想送去，但想来是早习惯了，并不向江霖求。

    江霖开了窗，余采晟往里看了，昨儿还意气风发的小将军趴在地上，只有一层棉絮，炭盆放在柴房四角。

    江霖把饭放到窗边，先责问他知错没有，以后还犯不犯，足问了三遍，终于听到了满意的回答才让他自己起来把饭拿走。

    江炽上的伤显然不清，尝试几次没能起来，江夫人忍不住问能不能开门把饭放他边去。

    江霖没答应，一抬手把盒丢了过去。

    余采晟一时心复杂，小将军是从小就这么过来的吗？

    江炽不待见狼，两人昨天算彻底结了仇。如果狼真是小世，江元帅大概率会把爵位传给他，那他们兄弟二人以后还能和睦相吗？这恐怕是个大麻烦。

    从安国公府骑离开后，余采晟在七公主府门前徘徊了几遍才终于定决心去。

    “找辛鞘？您等着，我去后院问问。”

    余采晟在廊等了一会儿，小太监单独回来了，搓着手：“没见着人影，这个小殿在歇午觉，厨房说他打主屋后就没来，在洗澡呢吧。”

    余采晟前一亮，不由：“那正好……不是，我，我呢就跟他说事儿，说完就来了。”

    小太监又问了遍他的份，确认他真是狼朋友，且如今在安国公府当差后才把他放去，引他到后院主屋门前。

    “狼，有个叫余采晟的人找你说话，我把他带到这了。”小太监代完对余采晟，“您在这再问问，他素来不准人沾他的屋，收拾都不让，我可不敢贸然敲门。”

    小太监走了，余采晟轻咳一声：“辛鞘，你，你一个人搓得了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