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妥。轻易就让一个从京城来的陌生少年居位，被他打过的人尚有些难堪不服，何况是底无数盯着位置的人。

    “当将军，不是只有蛮力就够了的。”程英谦指了指自己的，“得用这，否则在战场上，你就算能打得过对面万千敌人，又能保证自己的兵不会白白送命牺牲吗？”

    狼并不顺着他的话回答，而是略有不解地歪了歪：“你们没有军师吗？”

    “军师亦有低之分，还有很多时候，军师无法时刻跟着你教你怎么，你难要等着人家来打，要别人把打法儿亲自喂到你嘴里吗？”程英谦冷笑，看这少年的样也知，他恐怕是武力有余，智谋不足的典型。勇而无谋，即便而近妖，也会倒在敌人的刀。

    狼思索了一番，没再说话了。

    程英谦转让人扶那几个副将去歇息，这便要走比试台。

    少年的声音再度在后响起了。

    “你说得对，所以程副帅，你看那么久兵书，想到沙盘上的阵法何解了吗？”

    程英谦侧，眯了眯。

    少年一边给腰间木偶着脑袋，一边直视着他步步走：“可以让我试试吗？”

    围观的人群也不由得随他脚步往营房走，程英谦后槽牙了又，发现自己并无拒绝的理由。

    也好，若在这件事上能挫挫他的锐气，也可作为拒绝他担任参将一职的理由。

    程英谦转在猎猎风声里重新回到了营房。

    狼提步跟上，那几个副将里有那么一两个还能走动路的，也跟过来看了，另外还有几个办完差后回来的在任参将，都来想要看看这少年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要是程副帅真轻易让他当了参将，说什么都不可能服气！

    程英谦立到沙盘之前，看对面少年凝眉细观着阵法。

    两炷香的时辰过去了，少年始终未动分毫，黑的睫几次眨动，却不曾吐一言。

    这阵型他和几位副将观察好几个时辰了，前面推演得倒还顺利，但到了山地攻这块，众人各有争执，将每个人主张的方法全都拆开解析一遍后，又发现里面没一个最佳前方式，都各有各的致命。

    他本打算今夜再翻兵书找找灵，若不成的话再等明日换那几个战术老练的参将来探讨的。依他的想法，狼就算武功超绝，世无其二，且熟读兵法，但不曾在战场上付诸实践过的话，说来说去，只可能是纸上谈兵。这必须灵活应用到各个地形的排兵布阵，不是有小聪明就能看关键并行正确调整的。

    “你毕竟年纪小，经验少，小将军也是锐意迸发的少年郎，尚有不足之，何况是你。想不来这个正常，以后踏踏实实地学，总能步的。再给你一炷香时间吧，不行的话就——”

    他话音未落，狼拾起沙盘中的阵型向标，重新摆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