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采晟觉自己是有分饱了，这才作罢，裹裹毯：“你想当比江元帅更厉害的人？要能灭了鞑靼，那你确实是当之无愧的天第一豪杰！可这也不是唯一的路嘛，万一发现你的亲生父亲是跟江元帅差不多，甚至是比他更厉害的人……你不就能直接晋升为大周好的少年郎了？”

    狼面上没多少喜意，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慢慢喝着：“要砍了鞑靼王的脑袋，才能成为比他更厉害的权贵吗？”

    气熏得狼略有困倦了，见余采晟打了个呵欠，不自觉也跟着打了一个：“程副帅很兴，终于肯封我参将了，我现在手底有十万兵。老余，我现在算权贵吗？”

    “最开始一万，我把阿日斯楞杀了，那三万鞑靼吓坏了，光从上摔来的都有不少。然后一路追撵他们到耶律汾驻守的河洛镇，况突然变化，耶律汾措手不及，我又把他给杀了。苏将军领着五万兵一直在跟他们鏖战，他一死，十三万兵群龙无首，杀了一分，投降了一分。”

    余采晟一愣，神复杂地看着他：“你，你怎么突然这么想？”

    狼打断他：“不要和我提爹娘，兴许当年是他们觉得我是怪故意把我扔了的呢。”

    “三十万兵里，耶律汾领着大，其余五路一共十七万兵，还都是听他指挥的，虽然王死了他们很愤怒，但又能怎样呢，我回去向程副帅复命后，他又给我拨了四万人，我领着五万人连同苏将军剩的三万人一起乘胜追击，过了河洛镇支援李将军，李将军对战的是个叫耶律什么的人，领着四万兵，李将军本就给他打得只剩两三万了，我们带着八万人一来，还举着面挂了耶律汾脑袋的江家军旗帜，他们哪里还打得去，节节败退。后来的十几天里，原本散在十几二十的江家军重新汇到了一起，鞑靼三十万兵本不够打的，两天前就退到了百里开外。”

    余采晟咬了咬牙，掀了毯就想站起：“你跟我说，到底谁说你是怪是狼妖的？他的，张嘴天天用来嚼粪了是不是？！”

    好想她啊。

    每天晚上睡到这张小床上，他就会想起那几个月间殿全然信赖地躺靠在他怀里的觉，温温，呼都是同频的，好幸福好幸福。

    狼正要喊住他，余采晟的瘸踩住耷拉到地上的毯把他自己给绊摔了。

    “我太厉害了，对不对？能跟狼群猎杀野兽吃生活来，受很多伤还能打死老虎，学几年功夫连师父也难和我对阵……我可能在刚一生的时候就把亲爹娘吓着了，他们不敢养我，所以把人扔到了雪地里。结果狼没吃我，还把我养大了。其实无所谓的，有没有他们都无所谓。没有人会想念从没见过的人。”

    狼又打了呵欠，重新把木抱在了怀里，脸颊蹭着他的脑袋，视线依然落在炉中炭火上：“一也不突然啊，很多人觉得我是怪，说我是狼妖变的。以前在北镇抚司，也有很多人私里这样讲，我都知，只是因为有师父和殿在，他们才把不敢当面说。”

    余采晟手还想再拿张饼烤，却被狼拦了：“一会儿去吃呀，吃这个只能压饿，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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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抠着袖摆上的绣纹，想到殿睡觉的时候总很好动，小时候翻，大了也，他抱着她睡还好，他上很，不会让她受凉，可他一走，夜里再没人能时时给她提被了。

    “领了多少人？对方三十万，你起码也得二十五六万吧！”余采晟激动地探问。

    “算！怎么不算！”余采晟又啃了半张饼肚，吨吨吨一碗茶饮尽，抹抹嘴，“你比江元帅年轻的时候还厉害！江元帅那时候，率领着四十万江家军对阵鞑靼六十万兵，虽然过程惨痛……但最后把他们全都打退了，上一任鞑靼王的脑袋就是他给卸来的！你看看，十多年来鞑不也就敢挑在他不在的时候对咱大周动手！”

    “阿武说得夸张了，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了。”狼捧脸看炉里通红的炭，觉意都烘到了脸上，“我杀了鞑靼王耶律汾和他们另外两三个将帅，没给他们息的机会，一鼓作气能杀的全都杀掉。”

    “没有没有，辛小跟她关系好，常去看她，能有什么事。”余采晟想赶把话题转移开，“你这么想她就给她写信啊！唉，你快跟我详细说说，这两个多月到底怎么回事，你真一个人打退了三十万鞑靼呐？”

    狼立刻将他扶起，皱眉帮他把毯重新裹好，他重新坐来：